“话说到这份上了,苏公子再不露两手,怕是有些说不过去吧?”江晚山抚掌笑道。
这些天来,李清幽他们几人都摸清楚了苏温的秉性,知道苏温这家伙几斤几两,不过江晚山却是头一回见苏温,从前只听说过“天羽剑”的名号,自然是不知道他的可怕之处,还以为他的确有真本事,才这样大方地让他展示。
很快,江晚山就会见识到苏温的琴技,从而意识到自己这个决定有多么糟糕。
李清幽走到江晚山身旁,低声道:“公子,算了吧,他……”
江晚山立即抬手制止李清幽再说下去:“清幽兄,难得苏公子雅兴,怎么可以扫了人家的兴呢?”
李清幽心说好好好,这可是你自讨苦吃,别怪我没提醒过你,旋即便与洛水、文韵二人一同疏散客人,生怕毁了风醉楼的招牌。
苏温气定神闲地走到古琴前坐定,猛然奏响了一首奇怪的曲子,曲调几乎飞到九霄云外去了,接连不断地走音,毫无规律和美感可言,不过仔细听来,其中又似乎蕴含着些许难以言喻、难以用技巧衡量的一种欢快。
苏温的技艺虽不精湛,但也并非一窍不通,一知半解地弹奏着,反而更显滑稽,令人难听得皱眉同时又禁不住哑然失笑。
一曲终了,苏温回头望去,只见李清幽和洛水已经笑弯了腰,文韵也难掩面上的笑意,江晚山别过头去没有看他,似乎在竭力忍受着不笑出声来。
——
阳光明媚。
“老吕、老吕……”江晚山皱了皱眉,浓睡未消的残酒涌上眉关来,有些微微的疼痛,伸手捏了捏眉心,睁开眼来才发现,已然是正午了。
出门看去,只见风醉楼中,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饭菜和酒水的香味四处飘荡,让人垂涎欲滴,楼中的伙计们各司其职,没有丝毫怠慢任何一位客人,客人们或三五成群谈笑风生,或独上高楼极目远眺,有美食美酒、丝竹管弦相伴,好不惬意。
吕银不在,楼中没有掌柜的,那是谁在管理着风醉楼?
江晚山目光投向掌柜处,只见一个面容姣好的少女正“哒哒”地打着算盘,同时口中不停地招呼着伙计,给他们分派任务,明确地告诉每个人应该做什么——少女的动作娴熟利落,显然对店内的事务有了相当的熟悉,伙计们按她的吩咐有条不紊地忙碌着,似乎都充满了活力。
她的眼神同昨夜那个文弱的小姑娘截然不同,竟透露出一种超脱于她这个年纪的沉稳和干练,掌控着这个位子上的一切。
江晚山并不傻,恰恰相反,他算得上十分聪明,他立马想到仅凭文韵一个人,是无法做到这种程度的,于是他很快便揪出了文韵背后那个真正的主事人——洛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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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山与洛水走到一处僻静但又恰好能瞧见掌柜那处的院子里,开口问道:“你这葫芦里,又是卖的什么药?”
“你怎么就笃定我是要卖药给你呢?”洛水反问道,“你这儿不是正好缺个掌柜的么?我只不过是替你物色了一个人选而已,你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