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松不禁口内念:“寒梅惊雪落,岁陈竹青青。”
又忙含笑抱拳还礼道:“在下姜松,姜子牙的姜,松树的松。”
青竹笑道:“姜松?敢情巧了,我们名字里有松、梅、竹,凑一起不正是岁寒三友?以后咱们倒有江湖名号啦。”
书生听了,已喜得站不住脚,笑道:
“幸甚,岂敢与二位姑娘并称岁寒三友,倒是白白占了‘松’字的便宜了。”
青竹笑道:“你这么侠义,一点也不算占了便宜,雪儿,你说是不是?”
雪儿笑道:“可不是?书生莫见怪,我们因为行走方便,所以才易了容妆。”
书生忙道:“岂敢,只是没曾想反差这么大。那二位姑娘要不要扮回去先?这本事倒了得。”
姐妹俩听了,笑了笑说:“无妨,先戴个面巾,人多再扮吧,还望书生保密,不说与他人知。”
书生忙道:“自然的,还多谢二位姑娘信任。”
青竹笑问:“书生这也是要去火山口看那热闹?”
书生回道:“正是,不知能否与二位姑娘同行?”
青竹道:“不要这么客气,咱们是朋友,何况还是三君子,自然能一路同行。”
惊雪笑道:“说话不害臊,什么三君子的,乱扯。那咱们就边走边说吧。”
于是三人上车上驴,惊雪、青竹只取面巾戴上。三人一路并行,一行走着,一行闲聊。
青竹见他骑着毛驴,甚觉有趣,便笑道:“你这毛驴好可爱,一直骑驴闯江湖?”
书生笑回:“是的,悠哉游哉,挺方便的。”
惊雪问:“你闯江湖多久了?”
书生回:“一年有余了吧。”
惊雪道:“想家?”
书生抬着头叹道:“想,也不想。”
姐妹疑惑起来:“这话怎讲?要么想,要么不想,哪有又想又不想?我们才出来几天就想家了呢。”
书生道:“你们有所不知,我是从家里偷偷逃出来的。
“家人非逼我成亲,实在吓人的很,所以我就只能走为上策了。
“只是如此一来,倒也伤害了另一无辜之人。”
惊雪、青竹道:“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么一出。”
又道:“你倒很变通,一点也没有读书人的呆板。遇事处事都很果敢灵敏。”
书生笑道:“读书人最不呆板,姑娘第一次行走江湖,未必知道其中的道理。
“这天底下要数最果敢聪明灵敏的就是读书人了。”
青竹道:“额?不都说书呆子、书呆子的嘛?什么道理,说来听听。”
书生笑道:“书呆子是有的,皆因其‘知行不一’所致;或‘有知无行’所致。但毕竟是少数人。
“说白了,都是偏见和私欲把“少数”当成了‘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