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更勾得几人好奇起来。
章墨几人虽年长些,但也不曾见识过,因此也都问是何本事。
温锐笑道:“生疏了,到底是一项技艺,也将就教你们些皮毛罢了,是易容易声之术。”
青竹听了,问:“就是装成别人模样,还可以学别人声音说话?”
温锐点点头。
青竹已兴奋起来:“这样有意思的本事,怎么才说?
“该早些教我们啊。现在就学,娘亲快教来。”
陈是却道:“你以为生火做饭呢?也不急这一时半刻的。”
青竹道:“既这样,娘亲先漏一手来,叫我们见识见识,开开眼界吧。”
温锐道:“别胡闹,自然有你见识的时候。”
陈是道:“不如就小漏一手,让孩子们见识见识也好。”
话音刚落,只见温锐皱着眉觑了陈是一眼,却用陈是的声音回了句:
“你也跟着胡闹什么!”
把个兄妹几人惊得面面相觑起来。
青竹忙又缠着,“再学一个再学一个,没反应过来呢”。
温锐道:“可以了。”
青竹转念便道:“不学爹爹,学大伯母,能学?
“我们没听过大伯母声音,雪儿没听过她娘亲声音呢。
“求娘亲再学一个吧,不知道行不行?”
一句话直击惊雪等人心坎。
那惊雪立时便不由紧张期盼起来。
温锐看了看她,也是满心满眼心疼。
连自己也没想过会有此一幕,更未料是青竹提了出来。
温锐并不推托,只呷了口茶,将泛起的咸泪水咽了咽。
方起身行至轩窗前,背着身。
开口便是义姐姜令青的口吻声音,只听她唤了声:“雪儿!”
雪儿听唤,顿涌热泪,扭头看了一眼她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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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父亲重重地点了点头,眼中也泛红起来。
那“姜令青”说道:
“你长大了,娘亲很欢喜。
“此次家中起了变故,你与青竹要下山去,万万小心。
“许多事都要靠你们自己,娘相信,你们一定能遇难成祥、平平安安的。
“娘亲会很想念很想念着你。”
惊雪不觉神魂已恍,不禁已移步上去,轻唤了声“娘亲”。
温锐转过身来,也已是泪水满面,将惊雪搂在怀里。
只有云儿不解家人为何都伤感起来,便拉陈是问:
“爹,娘亲和姐姐们怎么哭了?”
陈是笑了笑,解释道:“娘亲与姐姐们是想念大伯母了,等云儿长大就明白了。”
梅落天忙开解道:“好了好了,怎么都这般感伤起来。
“大海、章墨,再煮一盏茶,咱们吃了也该回去了。还要准备婚礼的事呢,有的忙的。”
大海、章墨应着。
惊雪拭了泪珠,扶温锐落座,接手煮了茶,大家用些糕点果馔。
温锐也一边简单讲一讲自己这技艺上的一些事。
至午后回家里,温锐便把压箱底的红帐红帘喜服金银头饰等物搬出来交给琪儿。
姐妹几人将箱子打开一看,里头的东西还崭新如昨。
温锐道:“这些东西都是我做新人时的,如今便当你的嫁妆。”
琪儿道:“婶婶,这如何使得。这些东西可要留给青竹才是。”
温锐道:“你们谁不是我的女儿?留给她做什么。如今是你先办喜事,自然是给你。
“她将来怎么样我也不管她,怕也管不着。”
青竹凑到琪儿耳边道:“姐姐,你还是快快收了吧,要不我今天要被说个没完了。”
于是琪儿与章墨方拜领了。温锐道:
“你们几人把东西抬下去,替他们把里外布置起来。
“把字、花都剪一剪,可有得忙,细致点,不要马马虎虎的。”
于是兄妹几人把箱子抬下去,张罗布置起来。
梅落天与陈是则坐着品茶逗云儿,听一家人在西厢小院那边忙碌说笑,心中倒欢喜自在,不多叙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