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庆和提着内力,艰难说道:“莫慌,为兄下的。”
高义一听,惊得只剩眼珠在打转,一颗心直突到嗓子眼上。
听陆庆和又说:“莫怪为兄,兄弟重义,不这样,怕兄弟下不了决心。如今,你我兄弟??”
停了半晌,才又说:“罢了,不该逼你太紧。——这是解药,每日一粒,一个月后毒可解。”
说着,极力倒了一粒出来送到高义嘴边,高义也只得张嘴吃了。
陆庆和仍上气不接下气,说道:“兄弟这时可叫上人来,把我们埋了,继续过安稳日子吧。”
高义吃了解药后,果然恢复了内力,忙拿过药瓶,也倒了一粒,送到陆庆和嘴边道:
“大哥说的什么话,快把解药先吃了。”
陆庆和吃下解药,调息了会,也缓过劲来,拉着高义的手问:
“兄弟是个什么意思?若为难就罢了。”
高义看着外头吃酒欢闹的人,想了想,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
陆庆和笑道:“我就知道兄弟不会弃为兄不顾。”
高义又硬着心央道:“大哥,我只一要求,高信是我族弟,几代单传。
“他为人又不好酒,嘴也紧,对我也忠心不二,留下他给我。”
陆庆和叹气道:“为兄听你的便是了,只是要约束住了。
“时候也不早了,就叫他们随我去搬货吧。”
于是两人出门来召集了众人。
高义问高信道:“看看人都在了?”
高信点了点头道:“都在了,共二十一人。”
高义道:“诸位兄弟随我陆大哥出去办件要紧事,回来再玩。”
高信笑问:“这么晚,是什么要紧事?”
高义道:“我大哥有一批货物,你们去帮忙搬回来。高信你留下,我另有要事。”
众人都答应了“是”。
陆庆和笑道:“有劳诸位兄弟了,改日请大伙吃酒。”
又拍着高义道:“兄弟留步,十五元宵。”
高义点头道:“大哥慢走。”
这二十一人随陆庆和离开了兴隆庄园,一路摸黑往南边十里外的白杨林去。
走了半夜路,到了林子里,有人不解问:
“是什么货物?怎么会在这个地方?还要多久到?”
陆庆和笑道:“委屈诸位兄弟了,到了。”
话音一落,陆庆和抬手便掐断了他脖子。
众人见状,惊慌失措,还没有来得急逃,已被六个人手起刀落的灭了口。
陆庆和命人挖了几个大坑,将尸首都埋实了,才上马回他外祖父家去。
那高义将事情说给高信听,高信吓得两腿哆嗦,浑身冒冷汗,二人一夜不敢合眼。
天色刚亮,高信便去叫了郎中来给高义看诊,诊了半日,并未诊出中毒迹象。
又叫郎中把那块火云玉与银票验了,也是干净无毒的,高义方略略放了些心。
此时,再一遍一遍的回想着昨夜的相见,心里更加清楚明白起来,更是惊心肉跳不已。
接连几日,高义日日换郎中看诊,结果皆是一样——身体康健,并无毛病。
高义也只好作罢了,只是也已无心过年,无非在家人跟前强颜欢笑而已。
又与高信去给死难的帮众家属送礼拜年,自不必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