谛青盯着她的眼睛，许久之后，眼里的戾气散去了，眼泪紧跟着出来了，他手臂用力一扯，直接将人扯进了怀里。

“澜澜，是，是你，肯定是你。”他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体在止不住的颤抖。

即便对方的容貌变了很多，但他还是无比确定。

燕初渺抱着他，声音轻轻的，“嗯，是我，我说过会回来的，所以我回来了。”

她答应过他的，那么就一定会做到。

燕初渺任由着他紧紧抱着她，仿佛要用这样的办法将她彻底融入自己的骨血里。

过了许久后才轻轻推了推人。

“可以松开了吗？我们不可能一直这样抱着吧？”

“不松！”他非但不松，反而还抱紧了几分。

燕初渺听到了他嘀咕一般的声音，“这应该又是个梦，我才不松开，等松开了，你又会消失的，然后很长时间连梦里都不会出现，我好不容易才抱到你。”

燕初渺感受到了肩膀的湿润感，他哭了。

“这不是梦，这是真的，你不松开我，还怎么好好说话。”

谛青完全不为所动，固执的坚持自己的念头。

燕初渺想了一下，将手放到了他的腰上，拧了一下没反应，她就加重了力度。

“疼吗？”她问。

谛青没有说话。

“如果是做梦的话，是感受不到疼痛的，能感受疼痛都不是梦。”

这一次谛青回复了，“你骗人，我每次做梦都能感受到疼痛，心脏疼死了，每一次都是疼醒的。”

燕初渺愣住，松了手，没有再拧了。

“以后不会了。”她说。

两人这样的动作维持了许久，燕初渺拍了拍他，“我腿麻了。”

下一秒她就被扯到他对上换个姿势继续抱。

“这真的不是在做梦。”

燕初渺已经拿人无可奈何了，谛青红着眼眶看着她，还是没有相信。

她轻轻的一吻落在他的唇角。

“你要再不信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