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初渺脑海里缓缓冒出了三个大大的问号。

那些真的是她做的吗？她已经完全没有印象了，只记得当年挥金如土，完全不把钱当回事，基本上有多少花多少，也不知道花在了哪里。

现如今，仔细回想起来，似乎……真的是她做的。

“这算得上是一掷千金为美人嘛，不过，这都是当年的事了，做都做过了，我能有什么办法呢？”她说着耸了下肩。

“可是……你还没有给我花过一分钱，也没有给我买过任何礼物，更没有夸过我。”

这一刻，燕初渺仿佛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酸味，像是谁家的千年老醋坛被打翻了。

“没有夸过你吗？”前两者是事实，所以燕初渺忽略了。

“没有。”

“哦，可是我陪了你呀，陪你的次数比他多得多。”燕初渺试图强行综合一下。

“至于礼物……”她想了想，直接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了一物。

“呐，那这个给你，成了吧？”

她看起来像是随手一给，给得毫不在意。

陆玄一低头，看着手里的手镯，愣住了。

他是看过照片的，也记住了照片里手镯的模样。

这正是那对情侣手镯的另外一个。

“送，送给我了？”他眉眼间的酸意忽然间就散去了，带了一点点不可置信。

“你若是不喜欢，那就扔了吧。哦，对了，我记得你说过，你不喜欢来着。算了，直接扔了吧。”

“没有，我很喜欢。”陆玄下意识地握紧了几分，仿佛生怕被人抢去。

“真的没有讨厌。”

燕初渺也就是说一说，她并没有动手，就坐在那里看着。

陆玄拿手镯的动作像是在护着稀世珍宝，他认真地看了好几遍，最后看向燕初渺时，眼里的阴翳彻底散去。

“秾秾，你那天就是想买来给我的？”

不然为什么他会在手镯的一边看到一个玄字以及LX？

“没有。”燕初渺拒不承认。

可这会儿，陆玄已经坚信自己的想法了。

他真的很好哄，明明几分钟前还满脸认真地翻着旧账，可几分钟之后，就能轻而易举地被哄好，不再提起了。

只是——

没有提起，不代表这些事情过去了。

后来，当燕初渺拒绝牵手时，他便会用一种平静的目光看着她，话语也平静极了。

“是不是新鲜感过去了？是不是我让你生厌了？可是你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