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淮愣住，微微严肃的面容。

“阿缃，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直接把何衣衣的那份信放到了桌面上，并且还说了一句。

“厨房那个叫阿莲的是三皇子那边的人。”

计淮一目十行的看完了全部。

关于何衣衣和她的关系，以及何衣衣现在的身份，他都是知道的。

毕竟很早的时候，他就让人将她查了一遍。

只是……

“阿缃，你看起来，似乎一点都不怕得罪三皇子和五公主。”

五公主就是何衣衣，也是三皇子的亲妹妹。

当然计淮现在还不知道，如今的五公主是假的，他面前这位才是真的。

“有什么好怕的？”燕初渺反问。

“一般平民百姓都会特别害怕皇亲国戚。”

“哦，那可能我不一般吧。”她说。

“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还特别怕我来着。”他说这就想起了那天的场景。

那天他威胁了她，她怕的不行，声音哆嗦，身体颤抖，差点就哭出来了。

他又想起自己做了伪装后，用武富贵的模样，握住了她的手腕，她当时都怕的眼泪都出来了。

如今这才过去多久呀，一个月都不到，怎么就彻底变了呢？

“所以说那是之前，人总是会变的。”

“可你这也变得太快了。”他话语幽幽。

“快吗？我不觉得呀。”她笑着，“不过我并不觉得我变了，毕竟曾经都是装的，我就没变过。”

“……”

计淮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中。

“都是装的？”他迟疑着问。

燕初渺点头。

“包括那些眼泪，害怕和紧张？”

燕初渺再一次点头。

“那你能再来一遍吗？”他还是不敢相信。

他自认为自己见过无数人的伪装，不说练就了一副火眼金睛，至少不会那么轻易的被人给骗到。

燕初渺也不说多余的话，只是下一秒，她的眼眶就一点点红了，与此同时，里面的眼泪也亿点点聚了起来。

最后大颗的滑落，眸里神色悲痛，仿佛正在承受着难以形容的痛苦。

计淮感觉这眼泪是哭在了他的心里，那一颗一颗的，让他心如火烧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