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贤王兰阴克不愧武将出身,果然脾气暴躁,已经开始怒骂:“你们这些贪生怕死的老东西,他们秦人杀了我们一千多人,连右贤王也被杀了,他们还杀了我们的阏氏,和单于的子女,我们连那十一个人的面目也没看清楚,我们唯有把九原郡的人全部杀尽,才能为我们单于报了大仇。”
一名老族长劝慰道:“秦二世不会眼看着我们灭了他一个九原郡,就算他知道我们只是为了私仇而来,他还是会发兵攻打我们。”
“那又怎么样?”兰阴克继续说道:“秦二世的江山已经摇摇欲坠,目前他们连秦都咸阳都难保,又哪里能顾及九原郡,就算我们杀了他们的百姓,又夺了他们的土地,秦二世又奈我何?”
秦风见四下再无人提出异议,问道:“当你们南下中原,内部空虚,你们西部的月氏国,东面的东胡部落岂不会趁虚而入?只怕你们在中原未占一地,却反而丢了自家的老巢。”
那些保守派听了呼延庆译解,都纷纷称是,曹伦见秦风年纪轻轻,不到二十岁却处处想着救国救民,心下佩服,又接着秦风的话道:“说不定这始作俑者正是月氏国人或是东胡人发起的挑拨,他们故意激起匈奴和大秦的战争,他们才能从中得利。”
秦风见曹伦猜测的十有八九,心中佩服至极,心想若是把责任推在月氏国头上,这样的话,不论东胡和中原的百姓都会平安无事。只不过这种念头在秦风心中不过一晃即逝,秦风还在不断地暗责自己:“我若是把铁王行凶的事嫁祸给月氏国,害得月氏国的百姓惨遭杀害,我与凶残的铁王又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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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一番自责后,又在思虑如何罢免这场战争,只听呼延庆道:“老臣这些年游历各国之间,深知各国的武功战术,月氏国善打丛林战,东胡人善于骑马射箭,只有中原人精通各种战术,尤其是他们的刀剑更是出神入化。从我们死者的刀口来看,他们都是出于中原燕地七星剑派和赵地的长刀门。那些剑法和刀法,不论是月氏国还是东胡人,他们万万是使不来的。”
“对,不错,中原地广人多,藏龙卧虎,尤其是他们的武术更是一绝。”
“那些黑衣铁骑,不论弓马射箭,还是刀剑武功,人人都能以一当百,除了中原人,还有谁?”
“既然大家都确认了那些刺客是中原人,那我们还犹豫什么?”
“对,我们要踏平整个九原郡,绝不留下一个活口!”
大家七嘴八舌,人人说的血脉喷张,青筋暴起,征秦之心到了最高点,连那些开始主和派的老族长也和大家站在了一道线上。
秦风见止不住那些匈奴的征秦之心,再过几个时辰他们便要吹响集结号角,秦风情急之下又问:“我听说你们的战马有一大半已经卖给了秦国,你们凭什么出征大秦?难道你们要徒步翻过阴山?”
冒顿单于哈哈大笑:“我们既然要出征秦国,又何愁没有战马,你既然从东胡而来,当然也知道他们的战马正愁无有买家。”
秦风大骇,他用的一直是大秦国语,不知冒顿单于又是如何得知他是从东胡而来,正要发问,几名匈奴勇士又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