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她忽的娇笑一声,恢复常态,瞥了王祁安大有深意的一眼道:
“干嘛两眼直直盯着人家?难道我脸上长花了不成?”
她手指微揩眼角,然后甩甩衣袖,平静道:
“或许是一切得来太过容易,令我们失去了警惕之心,才被有心之人趁虚而入。
成都的事,早被传得大街小巷,人人皆知。没想到阎罗殿变得如此可怕,唉,我到现在都不肯相信,总坛说没就没了……”
王祁安收回目光,投向虞黛青身后那个身材虽毫不起眼,但整个人却透着高深态势的“孟坤”。
“浣花溪的派主是成都的孟坤?还是眼前此君?”
虞黛青明白王祁安的疑惑,解释道:
“应说两人都是,他们一主内一主外。只不过我身后之人才是孟坤,在成都遇害的派主叫郭利,他们两个是情同手足的结义兄弟。”
原来浣花溪虽对外宣称派主为孟坤,但一切对外经营皆由假孟坤、真郭利负责。
真孟坤几乎从不露面,只暗中处理帮派纷争之事。
论致富经营之道,孟坤不及郭利十分之一。但若论武功,郭利虽也算的上一流高手,但跟孟坤比,只是小巫见大巫。
“我们孟派主一直在少君山潜修,此次是收到讯息才赶来江陵。今晚若非敌人算漏了他,我们恐怕又是一败涂地……”
王祁安心想倒是如此,高从义此次明显是利用李护引蛇出洞,并布下陷阱,请君入瓮。
若非孟坤武功出乎意料的强横,他们恐怕都得陷身敌阵。
只是不知此计出自侯府何人之手,若日后对敌,此人定不可小觑。
“多谢虞当家坦然相告,若无他事,小子想先行告辞。”
王祁安见问不出有用线索,心中又另有想法,不由准备离开。
“慢着!”
出言阻止的并非虞黛青,而是一直背对着他们,默然不语的孟坤。
孟坤此时转过身,跨前两步,双目亮芒一闪道:
“阁下与白袍僧释怀让是什么关系?”
王祁安直感此人气势陡升,且气机锁定自己。
说不定一言不合下,即会出手对付自己。
他暗中戒备,口中不慌不忙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