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九霄楼的一切行为,义父怎么会都知道,难道义父在九霄楼也埋有眼线?
“明察司里有眼线?”
竹青坐在灯火明亮宽敞的房间里,惊愕地看着对面的甘一紫问。
甘一紫点头说:“你别说你心里对这事没一点怀疑。”
竹青笑着问:“师父怀疑哪个?”
“除了你,我哪个都不放心。”
甘一紫给自己倒着茶,眼睛看着他脸上奸滑的笑容说。
竹青沉想半会说:“我跟师父一样,看谁都像看谁又都不像。”
“你先说哪个人最像。”
竹青摇头说:“像的人太多,还真不好说。”
“那你说哪个最不像。”
竹青想了想说:“最不像也最没有可能的是周主簿。”
“他怎么不像?”甘一紫平淡地问。
“他这人聪明干练,对事情不好奇也不多问,只知道做好他分内的事。”竹青不假思索地说。
“就这些?”
“他和卢鹤翎关系走的近。”竹青想了想又说。
甘一紫平淡地问:“卢鹤翎这人怎么样?”
竹青摇头说:“我跟他接触的时间不是很多,但这人有野心,我还听说他常去忠王府,具体是不是和忠王本人接触不知道。”
“他城主的位置是忠王给他活动下来的,他去忠王府可以理解。”甘一紫平静地说。
“还有那个丁四五。”竹青急急地又说。
甘一紫疑惑地问:“你怀疑他?”
竹青点头说:“他人看着倒是不坏,就是成天耷拉着眼皮,给人的感觉怪怪的。还有他是张仁臣介绍进的明察司,再联系到他帮我做的那些事,总觉得他显得有点刻意。”
甘一紫虽不赞同竹青的看法,但看到他变得逐渐成熟,对事物都能有独特的想法,心里还是十分欣慰。
“其他人怎么样?”甘一紫依旧平淡地问。
竹青犹疑地说:“公仪静不太可能,厉冰燕倒是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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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一紫问:“为什么不是公仪静,而是厉冰燕有可能?”
竹青脱口而出说:“公仪静内心跟外表一样刚强,在岭南她不惜背叛师门也要抓拿宗政杰,就这一点她就不可能是眼线,她的性格也决定她做不了眼线。”
甘一紫赞许地点点头,认同了他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