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决定?”楚江寒急忙问道。
骆千海站起身来,又望着那盏油灯出神,缓缓言道:“天下武林自此结盟一体,公推武林盟主,自此分派别类。”
楚江寒疑道:“如何分法?”
骆千海道:“武林各派,按照实力大小,分为上三门、中三门、下五门、外九门。”
楚江寒皱眉沉吟道:“上三门······中三门······下五门······外九门?”
骆千海转过身来微微点头,道:“上三门为当今天下领袖僧、道、俗三家的少林派、武当派和丐帮。”
楚江寒自知这三派为当今武林第一等的大门派,各自领袖僧、俗、道三类倒也无可厚非,便点头称赞,又问道:“那剩下的又如何划分?”
骆千海饮了口茶,喃喃道:“中三门为佛门三大派;峨眉禅宗,九华山普济寺,五台山佛光寺。下五门为道家五大派:全真派、昆仑派、崆峒派、华山派和青城派。剩下的与会各派势力较弱,统称外九门;或宗族相传如唐门、海沙帮;或人少势单,如点苍派、东岳泰山牌、南岳恒山派;或远居边疆海外,如蓬莱一脉,藏边的密宗一派;也有新起的江湖势力,如闲云庄。”
楚江寒急道:“闲云庄算作外九门?”
骆千海点头道:“是啊,照我师门中人打听到的说法来讲,闲云庄在江湖中创立不久,且未曾正式知会武林开宗立派,故此只算在了外九门之内。”
楚江寒听罢叹道:“看来武林之中,确实变了天了!”
骆千海一张老脸一沉,接着道:“要紧的还不是这些个门派分作上中下等,而是这二十位掌门人已经私自代表天下武林结盟,并推选出了武林盟主来,只怕天下武林,日后不得不奉盟主之令了!”说罢摇头叹息不住。
楚江寒自知他是为了岳阳门而愁,也不敢多言,见他叹了几声,又抬起头来,这才问道:“不知选出的武林盟主是谁?”
骆千海脸上明显露出了不服之色,没好气的道:“是华山派的赵岵!”
“赵岵?”
骆千海道:“我只听说这个赵岵乃是华山派的后辈,因其华山周掌门多年重病,这才传他掌门之位传给了他,也不知他何德何能,也敢来领袖武林?”
楚江寒抱拳道:“骆老前辈,请恕晚辈直言,晚辈也曾或多或少与这位华山的赵掌门打过交道,此人武功心计都称的起上上之属,委实不好对付,各派掌门又一次推举他做了武林盟主,并非没有道理!”
楚江寒见他一言不发,便也低头沉思道:“武林中有如此动荡,但不知是否与那飞玄门有关?”
骆千海摇头不答,只道:“既然武林有了盟主,自该秉公处事才是,姓赵的既做了武林盟主,却怎又不来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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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江寒疑道:“骆老前辈何处此言?”
骆千海咳嗽一声,也不答话。一旁的牛虎接道:“楚大侠有所不知,我岳阳门世居湖南,创派已有百年之久,祖师爷曾是武当派俗家弟子,他老人家从武当学了一身的武艺,在本朝成祖师年间便得武当各位祖师的应允自立门户,世世代代下来,我岳阳门在湖广之地开宗立派广收门徒,才办起了今日的岳阳镖局,在各地地开了大大小小的分局百十来家,师门严规要求弟子门徒上遵国法下和群豪,从来都未与江湖结怨。”
楚江寒听他话说一半,正待要问,又听马彪接道:“不错!我岳阳门自祖师爷开宗立派起始,在湖广地界不光有镖局,更做起了茶庄,酒楼生意,门生出徒后,不是走镖便是从军,极少参与武林中争斗打杀的大事,可以说从未与江湖中的其他门派结过冤仇······”
楚江寒忍不住问道:“几位,此话何意?”
骆千海长叹一声,道:“自四月初八庐山英雄会之后,四川的唐门便赫然位列武林外九门之中,一向雄霸川蜀的唐门,便派出门中高手向我湖广东进。”
“唐门向湖广扩充势力?”楚江寒吃了一惊。
骆千海重重地点头称是,又道:“自四月五月至今,我岳阳门在湖北一代的茶庄酒楼,武馆镖局大大小小被挑了三十二家。”
楚江寒问道:“是唐门中人干的?”
骆千海回道:“这些人轻功暗器极佳,下手又凶狠毒辣,我门中子弟少有生还,各地的主事得知后急向总门发出书信,总门中的长老们商议之后,为了保险起见,在五月之中先派下了一批高手,暗中潜入被夺下的地盘,不料也是九死一回。据生还的子弟说,这些人精通暗器机关,又善使轻功剑术,却是唐门中人无疑。”
楚江寒不由问道:“你岳阳门中就眼睁睁的看着家业被夺?”
牛虎道:“我宗主得知后,先是找人远赴蜀中理论,却被他向官府告我岳阳门趁着大灾之际生事,又因我岳阳门徒在朝中有不少武官,这才将官司压了下来。眼见报官不成,我宗主又派门徒携了重金向武林盟主华山赵岵申诉,不料那姓赵的却说下九门中诸事,由上三门的丐帮总领,要我们去向丐帮帮主周大雷告状,奶奶的,这叫什么事儿?”牛虎正要破口大骂,却碍于尊长在场,便也只好忍住。
骆千海道:“这一来二去之间,便又耽搁了时日,我门下虽有不少武官,却也一时间管不了民生政务,插不进手来。二来我岳阳门以经商为主,在外的子弟虽多,可所学基本都是二三流的武艺,一时间若要夺回基业地盘,却是大有难度。”
马彪也气愤道:“不错!他唐门此次不仅占我岳阳门的地盘,还放肆到杀官劫粮,这笔账迟早要清算。”
楚江寒见说到了他岳阳门与唐门的恩怨,便也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