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顾江漓才缓缓开口,看着顾东流。
“父亲,这么说来,那背刀少年,应是离山派来捣乱的人。”
“不一定~”
顾东流只回了三个字,却是一言不发。看着场下的身影,眼中微不可察地闪过一丝寒芒。
顾江漓若有所思,一时间陷入沉默。
“如果说这少年是离山派来捣乱的人,那么他们的目的何在,如果单纯地阻止武林大会,顶多也就是延迟,既定的结果单凭这少年一人是无力改变的,那么这少年的目的又是什么”
“刚父亲提到了血刀经,那这少年大概率便是晨光教的人,而根据我们从离山传来的线索,如此年纪,又有这般实力的晨光教年轻高手,大概率只有一人。那就是,晨光教主亲传——刑铭!”
顾江漓目露精芒,旁若无人地自顾自分析道。
“而刑铭既然敢来,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张扬,肯定是不怕暴露,那么,他的底气又是什么,难道真不怕我云苍武林要了他的命?虽然和离山早有约定,武林事,武林了,但是此番毕竟是他挑衅在先,老一辈不出手,我云苍年轻一代的高手也不是没有人能够匹敌。那,他的底气究竟是什么?”
顾江漓眉头紧锁,陷入了思考,顾东流看着自己的女儿,眼中意味深长,并未打扰。
随着时间的流逝,顾江漓的眉头逐渐舒展。
“可有头绪了?”
顾东流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女儿的变化瞒不过他,故而开口问道。
“暂时还没有,不过,我不管他的底气是什么,当下之机,就是阻止他在名额之争中捣乱,最好有人能将其重创,与其胡乱地猜测,不如顺势而为,他不是要打嘛,败了自然就有后招了,我不信,离山这么大的魄力,让如此高手充当炮灰。”顾江漓自信开口。
“可是,就凭底下的那些人,恐怕不是对手,纪默和皇九歌已经两败俱伤,眼下无再战之力,而许尘然和忘忧名额早已确定,此时再入场,却是坏了规矩。”
“不,父亲,还有一人。”
顾江漓看着台下时不时抵挡一下刑铭攻击的身影,眸中晶莹。
顾东流顺着女儿的视线看去,锁定在陈京墨的身上,然后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