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晓渡是不像系统的系统、不像人的人、不像妖的妖、不像魔的魔，那太阳烛照和太阴幽荧就是不像众生的众生，它们是万物生长的根源，也是所有生灵的折射。

晓渡看着它们变换的身形逐渐陷入沉迷，直到老者用浮尘敲了敲她的额头。

“可不能一直盯着看，咱们天道只可利用烛照和幽荧观测世间，但决不可被它们迷失心智。”

老者见晓渡愣在原地，笑呵呵的捋了捋胡子。

“对，我就是众生敬畏的天道。是不是以为天道是无形的，看到我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站在这里很意外？其实从前的天道确实无可琢磨，我也是在上古大战时得了机缘勘得烛照和幽荧的真容后才得到天道认可，做了天道的继承人，而你，将是我的继承人。”

然而晓渡的发呆根本不是在惊讶，她是在咬牙切齿。

原来你就是天道啊！

那个因为金乌族的一句预言就将金乌灭族，因为偏爱人族而险些酿成第二次三族大战，因为想要扭转自己的错误而选了楚月白做救世主的tmd天道啊！

老者似乎看出了晓渡的心声，叹了口气道，“我也是那之后才知道天道不好做的，我想要改变修仙界的格局，革新就会有牺牲，可我做了那么多改变还是没能让修仙界真的稳定下来，就连我引以为傲的人族也做出囚禁凡人以争夺修仙好苗子的丑事。”

他拍了拍晓渡的肩膀，“但你不同，你是真正的将三族融合到了一身。我也累啦，等你足够成熟时我就将这天道之位交于你，希望你能真正的做到让修仙界万世无忧吧！”

晓渡看他一眼，又看了看烛照和幽荧，忽然掐出一滴血掉入云海。

“你在干什么？”

“滴血幻境，这是金乌族的血脉天赋，可以看到这里的过往。”

老者凝眉，“那你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如何打开下凡路。”

说罢晓渡手决翻飞，一个洞口突然出现在老者脚下。

晓渡抬脚将老者踹了下去。

“自己惹出来的烂摊子干嘛要我来管？不会做天道就去学啊，抢了这个茅坑又不拉屎，我看你是高高在上太久了，回忆回忆怎么做人再回来吧！”

晓渡想了想，这天道毕竟已经失败过一次，还是多准备几个备胎比较好。

她把翠花和丑小鸟从空间拉出来也扔了下去。

“重新投胎自己修炼飞升吧，不许走捷径！”

什么天道地道，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自己也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她可不认为自己有能力扛起这个重担，晓渡自认她此生的唯一执念就是活的长久且自由，目前短短几年的生活还是远远不够的。

于是她转身，向更大的仙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