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已经动不了身了。
这位唤作春花的女人说道:“你方才说,你要去青丘。我可以不计较这个小孩子的事,但你得帮我捎一件东西去。”
胡阮看了一眼身后的辛夷和烟雨二人,眼看无法逃脱,便只好先应承了春花。
四人一起行走,春花走在最前面,胡阮跟在后面,而车夫则赶着马车送辛夷和烟雨两个走在最后,一路上几人都不说一句话,只是心里想着这女人实在古怪,可又想不通她是为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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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没多久,到了一处宅子前,春花推开门,只见里面空无一人,杂设简单,倒是十分干净。此时天色渐晚,若此时启程,恐怕还走不到青丘,就被截到了半路上。更何况,辛夷和烟雨两个怎么能放心得下将胡阮一个人留在此处。
春花看了一眼后面的马车,向胡阮冷冷道:
“你倒是个不义的,天下男人,没一个可堪托付的!只是苦了天下女人,个个痴情忠义,到头来只能委屈了自己!”
胡阮不敢反驳,纵然他此时只是个少年,也须得和天下男人共同担了这薄情寡义的罪名!
他只恭敬道:“大姐,如今您的家已经到了,烦请您将东西拿出来,我好帮您转交。”
春花颇有深意地盯了他一眼,转身回了院中,没多久,取出一个包袱来,夜色愈发沉了,在一片黑暗之中,那包裹竟闪着隐隐的荧光。
胡阮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那包裹小小的一个,约莫手掌大小,却湿漉漉的。
他不由得问道:“敢问大姐,这是何物?”
话音刚落,一抬头,却对上一张极其诡异的笑脸,只见方才还算正常的春花,此刻突然换上了一副诡异的笑脸——她微微低着头抬起眼眸看他,面上全是得意的,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那露出的一排洁白的牙齿,也有了种阴森森的尖利之感。
她笑道:“狐狸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