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睿道:“他每天必然出门,一天跑七八个地方,有时甚至十几个地方,却没有明确要做的事,就好像只是为了出门透个气,一天两天不奇怪,却天天如此,那就有点奇怪了。”
“这些地方全部查过了,一点问题也没有,如果范围再扩大,就真的像大海捞针一样。”赵渐鸿道:“我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处处是疑点,好像线索非常多,却没有一个线索有用的案子,明明锁定了嫌疑人,那位嫌疑人却清白的好像是白开水一样。”
沈明睿道:“我们重回案发现场,说不定会有所发现。”
赵渐鸿道:“好,走吧。”
因为案发现场就在市中心街道,不可能一直拉着警戒线,所以当天就已经恢复了以往人来人往的样子。
两人凭记忆来到了廖思贤倒地的地方。
沈明睿蹲了下去,思考片刻,又站了起来,说道:“我们用倒推法,再走一次廖思贤一号那天走过的路线。”
赵渐鸿道:“也只能这样了。”
两个人走到廖思贤自残的小巷里,一路走去,出了小巷,根据监控的显示路线,一路上行走,走过大大小小的街道,不借助任何交通工具,走了两个多小时,最后到了廖思贤的家。
两个人坐在路边的石凳上休息,远远看着对面廖家的高墙大门。
他们为了案子来过几次,每回那位承受丧子之痛的企业家都是用怨气冲天的态度对付他们的询问。
“哎呦,年纪大了,走这点路脚都抽筋了。”赵渐鸿捶着双腿,“那家伙真的是会跑,有车也不开,硬生生走了两个多小时的路,躲进一个垃圾桶里一个晚上,然后脱光衣服拿一把匕首自残,不是疯子是什么?”
沈明睿毕竟年轻,觉得腿还好,就是有点累,侦查案子这个星期以来,几乎没有一天好好休息过,更因为方震的缘故,压力很大,听赵渐鸿这么说,说道:“廖思贤绝不是疯子,这点我可以肯定。”
赵渐鸿道:“那你说是什么原因?”
沈明睿道:“我认为他被人催眠了,无意识的做出这些事情来,最终杀了他自己,这个过程也不是一天两天,至少是一个月以上。”
赵渐鸿若有所思,“蓝珂是心理学博士,你说过她还是个催眠大师,十分符合这些作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