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付大人,蔽寨有一处安全又安静的所在,我亲自带您前去。”
付久重一愣,他抱着丛云月从桌上下来,一边跟着徐寿,一边问道:
“你知道我?”
徐寿笑道:
“付大人的大名,如雷贯耳,早已远近闻名。刚才大人隐藏身份,小人的确不知,不过刚才那名刺客报出大人名号,我就知晓了。”
付久重见他言语圆滑,便知他落草前可能在公门待过,便摆起了官威正色道:
“看你言语,之前也为朝廷效过力,不管你之前犯下过什么错,只要你们诚心归顺,我可以为你们向朝廷担保,让你们能有安身立命之所。”
徐寿听闻,神色变得愈发恭敬起来。
一路上,他喋喋不休地诉说着自己被迫落草为寇的种种无奈和苦衷,犹如怨妇一般。
付久重冷眼旁观,见他对此次夜宴背后的阴谋只字不提,心中已然明了此人尚存侥幸。
于是,他随意应和着徐寿,决定先按兵不动,等丛云月的伤势稳定下来之后,再来追究此事。
在徐寿的引领下,他们穿过一条蜿蜒曲折的小径,终于来到一座约摸三丈高的高台前。
高台之上,矗立着一座孤零零的石屋,四周空无一物,唯有一条陡峭的石阶连接着地面与石屋。
徐寿率先踏上石阶,从怀中取出一把陈旧的钥匙,打开了石屋的门。
随后,他侧身立于门边,请付久重等人入内。
方镖机警地留了个心眼儿,只是向屋内张望了一眼,便默默退出,守在了门口。
徐寿走进石屋后,对付久重介绍道:
“此地乃我兄弟三人修习内功、商讨机密要事之处,偶尔亦作了望塔使用。此山顶处恰有这般一座天然高台,极为适合隐匿踪迹,避免他人干扰窃听,故在此建造了这座石屋。”
付久重没听徐寿啰嗦,他的目光在房间里扫视一圈后,看到屋内摆放着一架木床,便小心翼翼地将丛云月轻轻地放在了床上。
付久重扶着丛云月缓缓地躺下,楚小萌赶紧走上前去,动作轻柔地摘下了她头上的纱罩。
那张绝美的脸庞再一次展现在二人眼前,尽管此时的丛云月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可言,但依旧美得惊心动魄。
付久重静静地凝视着丛云月那对宛如深潭般深邃的秋水眸子,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心疼。而丛云月也没有回避他的目光,同样回望着他,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仿佛在这一瞬间已经用眼神诉尽了千言万语。
渐渐地,丛云月原本苍白的脸颊上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红晕。
徐寿眼见满屋子的人都沉默不语,似乎明白了什么,很知趣地向大家告辞退了出去,顺手还带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