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主座神色迷离的望着门外,似乎陷入了回忆中。
“这孩子也可怜,自幼丧母,而我又长时间忙于自己的事情没有时间去照顾他,心中自是对他有所愧疚,但凡他想要的,除了天上的星星这等不可能的东西,我都倾力为其取得。
可这有什么用,物质上我可以全部满足,但他的内心我却从不知晓,没有管教、没有束缚,家中又有钱有权,渐渐的变得有些跋扈,不过据我所知,他所做所为还在我的底线范围内,我没有多管,惹下的事情我也都用钱帮其摆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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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万万没想到,他的内心竟是如此的狭隘,他和无忧的事情我也有所了解,甚至府主您对他的惩罚我也清楚,不就是去小明山么,虽然有些不舍担忧,但多受受磨难对他也好,可没想到他竟......”
堂外,哀乐响起,吴所谓眼睛发红湿润,掩面抹掉泪水后露出一丝笑容:“不过,总算在最后的时刻迷途知返,哪怕是死,也死的心中坦荡。”
公孙守等人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皆是无言。
“府主,冯院长,犬子之事让你们费心了,不过,我不希望再有学员出现这种情况,学院不仅仅是传授功法,更重要的是传授做人的道理,这一点学院有很大的责任。”
冯锡范老脸一红,拱拱手:“是,吴家主请节哀,此番事情断然不会再发生。”
“我今天也累了,就不留两位吃饭了。”
吴所谓站起身,下了逐客令。
“吴家主,那我们便告辞了。”
公孙守两人自是知道其何意,当即起身告别。
......
深夜,吴家紧闭的大门响了起来,门卫将门打开后,一道身着披风的身影出现。
“张老师......”
暗影中的人点了点头,示意门卫不要多说话,径直走了进去。
“唉,家主已经休息了。”
“无妨,我只是来祭奠一下我的学生”
“这......”
张不念没有再理会走向大堂,捧起三炷香,用烛火点燃插在香炉内,沉默的望向挂着的吴用遗像,深深的叹了口气。
“张老师,深夜来访有何贵干?”
少倾,富态的中年男子出现在其身后。
“吴大哥。”张不念听着这熟悉的声音转身拱手道,眼睛却瞟了瞟仆人。
“走,去偏堂吧。”
......
“此地没有外人,你说吧。”
“吴大哥明人不说暗话,吴用是我的学生,他受此侮辱甚至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我心有不甘啊。”
吴所谓沉默半晌,直勾勾的看着张不念:“张老师,你有什么想法?”
“吴大哥,你难道不想为吴用报仇么?他可是你唯一的子嗣。”张不念情急之下,竟是忘记了他哥哥的嘱咐。
“不了,用儿的遗言便是让我不要去报仇。”
“什么?”
张不念的声音洪亮了几分,随后似乎感到不对又轻声说道:“原来如此,既是吴用的遗言,此话当我没说;大哥,节哀顺变啊。”
“嗯,天色已晚,张老师早些休息吧。”
“好,吴大哥,告辞。”
当张不念走后,吴所谓眉头紧皱了起来。
心中有所怀疑,深夜来祭奠已属不正常,莫名又扬言报仇之事?虽然两家颇为熟悉,他也是用儿的老师,可按正常来说,身为老师断然是不可能说出这话。
“有问题!”
报仇?鸠尾刺!
蓦然间,吴所谓眼中闪过精光,鸠尾刺的存在定有蹊跷,若是当初他获得的不是一根鸠尾刺?而是两根甚至更多?
“来人。”
“在,家主有何吩咐。”
“备车,邀请钱院长,算了,去钱院长家里一趟。”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