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被苏京墨哄好的贺兰翾路过。
言璟随手推了他一下,贺兰翾没有防备,直接摔进了身旁苏京墨的怀里。
在贺兰翾开口前,言璟抢着说:“注意形象,府内有小孩,别动不动就搂搂抱抱,不成体统。”
说完就跑,言璟不带停一步。
“他怎么这么不讲道理?!”贺兰翾与苏京墨吐槽道,语气幽怨。
苏京墨拍拍贺兰翾的肩:“你什么时候见过殿下讲道理。”
长公主府,沐瓷先回了趟房间,换了一身衣裳和佩剑,然后匆匆忙忙跑去向上官卿月回禀。
上官卿月闭着眼睛,横卧在软榻上,其背后跪坐着一位袒露着上半身的男子为她捏肩揉背。
沐瓷刚跪下,上官卿月便开口说道:“回来了?”
她睁开眼:“怎么去了两个半时辰?”
沐瓷跪拜道:“路上遇到了点儿麻烦事,误了些时辰。”
男子扶着上官卿月起身,上官卿月挑起男子的下巴,贴着他的耳朵:“先下去,今夜本宫去你房中。”
“是,殿下。”
临走,男子向上官卿月讨了个吻。
上官卿月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打发道:“还不回去准备。”
男子拉着上官卿月的手,依依不舍:“殿下,奴才等你。”
等男子离开,上官卿月敛起笑容,厉声问道:“什么麻烦事,能叫你回府不来向本宫回话,而先去换了身衣裳?”
“衣裳脏了,奴婢怕殿下看了心烦,便自作主张先行去换了衣裳。”沐瓷低着腰,额头碰着冰凉的地板,声音掉在地上,又闷又沉。
上官卿月走到沐瓷身前,拿走她的佩剑:“本宫给你的剑也不带在身边,你这是在生本宫的气?”
“奴婢不敢。”
“你还知道你是奴婢!”上官卿月拔剑,“本宫同你说过的话,你一句句都当耳旁风,想要恃宠而骄,也不掂量掂量你自己配不配。”
被剑架着脖子,沐瓷不畏惧,也不求饶,这不过是她的常态,她已经习惯了。
“奴婢知错,请殿下责罚。”
“去外面雪地里跪着,等你真的知道错了,再来与本宫好好回话,仔细说说你遇到的麻烦事,是什么。”
上官卿月重新坐回软榻,眉眼间依旧带着怒火,看着沐瓷一瘸一拐,慢慢挪步离去的背影,她将榻边放着的酒杯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