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庭踩上话本子:“什么好?你对我的好?私自出逃,大病一场,让众人为你牵挂揪心,这是好?”
“那你的好,未免太磨人了些。”
两人,不欢而散。
临行时,上官庭曾在马上回头。
他瞧见,某个营帐边,露着一截衣角。
尚千见上官庭回头,他也跟着回头,自也瞧见了那衣角:“殿下,那是太子殿下?”
“走吧,等会儿该下雪了。”
滚滚浓烟将灶房内的人,悉数逐出。
右右边咳边说:“咳咳咳……奴就说火大了吧……咳咳……咳……”
“分明……咳咳……是……咳咳……你丢的……咳咳……干柴太……太干了……咳咳……咳……”本就嗓子未愈的言璟,在吸入了些烟气后,喉咙更加糟糕了。
灶房负责洗菜的月牙儿,用帕子擦着脸上的灰,心有余悸道:“要不,你们先回营帐歇歇?”
“好。”
“不好。”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前者来自右右,后者来自言璟。
言璟拢紧外袍,自信道:“孤……咳咳……已经……咳……有经验了……咳咳……”
月牙儿心中一凉,不由得担忧起将士们的午膳。
去河边洗完衣裳归来的月粮,看着冒烟的灶房,以及门口的三个小黑人,怒吼道:“月牙儿!”
“爹……爹爹……”月牙儿心虚应道。
在月粮开口训斥前,月牙儿主动承认错误:“我错了爹爹。”
错认了,月粮的气也就散了:“罢了罢了,你去玩吧,我来收拾。”
“爹爹,我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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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儿抱着月粮的手,月粮摸摸她的头,眉眼间尽是骄傲:“长大咯。”
略显多余的主仆二人,在这充满温情的时刻,选择当个安静的旁观者。
灶房浓烟散尽,好在只是各处落了些灰,没烧坏东西,收拾起来也容易。
月牙儿简单说明了言璟他们的来意,月粮听完,大笑道:“找月牙儿教你们煮姜汤?从小到大,她就只帮忙生过火,平日在这灶房做工,也就是洗洗菜,哪会煮什么汤。”
右右问月牙儿:“你不是说,你很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