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事后清醒的上官驷对于自己在意识糊涂时闯下的艳遇,亦是打心底里的厌恶与嫌弃。
上官胥与他母亲的存在,无疑是在时刻提醒着上官驷,他曾经的不慎失足。
可以说,幼时上官胥与他母亲所遭受到的一切不公,皆是上官驷在背后有意指使。
如今,上官驷能让上官胥光明正大地在自己眼前游走,不是他想开了、放下了,而是上官驷觉得上官胥这人尚有些许可用之处。等上官胥没了用处,上官驷自然也不会留着他在身边碍眼。
这所谓的可用之处,便是让‘不干净’的人,去干.不干净的事。
“对了。”
上官驷将茶盏交还给刘公公,问道:“朕要的东西找到了吗?”
刘公公双手接过茶盏,回道:“整个芙华宫,上上下下都被翻遍了,还是没能找到陛下说的那件玩意儿。”
“不过……”话在嘴里转了个弯,刘公公眨了眨眼,“他们发现了一间密室,里头供着块牌位,听发现密室的小太监说,那牌位瞧着像是有些年头了。”
上官驷疑惑道:“牌位?”
刘公公继续说道:“牌位上的名字,是早已故去的十三皇子。”
“放肆!”
听罢,上官驷夺过刚到刘公公手上未过半刻的茶盏,他将其高高举起,然后狠狠摔到地上怒吼:“她怎么敢!”
早年间,上官驷亲口下令,不许任何人祭拜上官衡,更不许为他立坟立碑。
至于缘由,上官驷未曾对外明说。
可现今却有人告诉上官驷,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最爱的女人冒着大不韪,不仅为她的儿子请了块牌位,还把它私藏在宫中,日夜不休地供奉着。
一道闪电劈下,上官庭撑着伞站在门外,像是前来索命的厉鬼。
上官驷被吓得一惊,连连后退。
“陛下!”刘公公赶忙上前,用自己不太结实的手脚,搀扶并抵住了上官驷快要倒下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