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二人便沿着空间裂缝回到了暮晓城中，在含丹的带领下，来到了含丹那家酒馆。

刚刚落座，一个伙计模样打扮的年轻人，见到含丹便是眼前一亮，连忙小跑过来，热情的说道：“含丹姑娘，好久没有看见您了，快请，您的位置我一直给您留着，甭管有没有人，您这个座儿一直都在！”

含丹点点头，从袖间取出一大块银锭扔给那个伙计，笑道：“来，赏你的！”

“得嘞”，伙计接过银锭也没问含丹要点些什么菜，轻车熟路的便跑到掌柜那言语起来。

见此情景，商巅更是诧异，“看来你是这儿的老主顾了？”

含丹笑道：“以前常来这里，最近这几年来的少了”

商巅想了想，还是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

“含丹仙子，你此刻给李某的感觉...似乎和以往不太一样了。”

含丹没有回答商巅这个问题，只到小儿将酒菜送上之后，都没有回答，只是示意商巅陪着她一起喝酒。

终于两人各自饮了两坛之后，含丹已经有些醉眼朦胧，慵懒的靠在椅背上，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

“李长老，对于一些事，我以前和你的看法很像，所以我那会儿常来这里，坐在这个位置，听着其他人聊天，听他们的喜怒哀乐，听他们的雄心壮志、失意哀愁，渐渐的，我觉得暮晓城也挺好的，至少比第五峰好。

再后来我改变了看法，或者说，不改变也不行了，为了寻明一个真相，我已经踏上了这条路。”

商巅知道含丹想说的是什么，但在这一点上他不愿和含丹去争个对错，只是顺着她的话问道：“仙子想要寻明的真相是什么呢？”

再次开了一坛酒，猛灌了一口，含丹已经有些失神，喃喃道：“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生活在第七血峰了，那会儿我还不知道自己生活的地方是很多很多凡人羡慕的，当然我也不知道为何我总是那么孤独，娘亲总是要闭关捣鼓她那些吓人的虫子，血峰上似乎也见不到其他人，我总是一个人玩儿。”

商巅也举坛喝了一口，含丹笑着同商巅举坛。

“有的时候我会闭上眼睛，静静地听着血竹林内风吹动的声音，我会去想，如果我闭上眼睛，这个世界是不是就不存在了，如果这个世界不存在了，我是不是也不存在了？”

说到这个问题，含丹一直在笑，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后来，娘亲告诉我说，这些问题都会有答案，但是答案不在这个世界，在更大的世界，她说有一天会带我一起去那个世界，和爹爹一起。”

含丹眼角的眼泪还是落了下来，一滴流过脸颊掉在了桌子上，一滴流到了酒里。

“但后来，娘死了，有个人说，我娘是不该存在这个世界的人。后来那个人被师尊亲手杀了，魂飞魄散”

“再之后我就拜入了师尊门下，正式成为了他的弟子”

商巅有些不理解，“那你的父亲呢？这个过程中他在哪里？”

“父亲...呵呵，他一直都在，但他什么也做不了，因为他的道有缺陷，我和娘亲都是因他的缺陷而来到这个世界的”

含丹将坛中的酒一饮而下，身形摇晃的站了起来，起身的刹那似乎带走了刚才所有的泪水和委屈，再次笑了起来，那笑容中有一种令人动容的美。

不理会酒馆中凡人惊讶的目光，含丹身上一阵灵力涌动，驱散掉体内的所有酒气之后，含丹平静的对商巅说道：“李山，这一战，很危险，我们都有可能会死。”

商巅没有散去体内的酒水，再次饮了一大口酒之后，轻声问道：“你还知道什么内幕吗？”

“师尊没有跟我说，但既然这场战争能涉及到他们这个境界的修士，我想只能与一件事有关。”

“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