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淑琴的意思是让她稍作休息一会,再换敬酒服,行敬酒礼,可是宋星辰刚才来时在车上睡过一觉,现在也不觉得累。
索性就在新房里四处转转。
新房装饰得满目皆红,喜气盎然。隐隐约约间,还能嗅到有暗香浮动,香气浓而不艳、冷而不淡,一室清雅。
宋星辰循着香气到了窗边,映入眼帘的是两支初绽的红梅,斜斜插在天青色玉壶春瓶里,瓶身斗彩缠枝莲纹的图案,细致精美。
红梅疏影横斜,窗外正好栽着一株玉兰。此时玉兰叶子已经落尽,阳光越过轩窗,摇摇曳曳间,一地树影阑珊。
宋星辰定神,脑里忽而有了灵感。
顾临砚更换了敬酒服出来时,不由得止了步。
宋星辰画的是梅花妆,这个妆成五出花,如同梅花落于额上。
边上红梅初绽,花瓣赤红色,开得正艳。相互映衬,人比花更要娇艳几分。
回过神来,长腿阔步到了宋星辰跟前,低头垂眸,“顾太太。”
宋星辰闻声抬头,映入眼帘的是顾临砚的脸。
也不知道顾临砚何时凑近,她的鼻尖挨着顾临砚的脸。
有些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双眼瞪大无措地看着眼前骤然靠近的顾临砚。
近在咫尺的距离里,两人的气息彼此交融,浑然一体。
顾临砚呼出来的热气从脸上移到她的鼻尖时,他的手伸到她的颈后,手指埋进她的发里,小心翼翼托着她,低头深吻。
呼吸炙热,唇齿交缠,心跳也乱了节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外面敲门声响起,宋星辰才靠在顾临砚颈窝,气息微喘。
像是浑身的气力被抽走,整个人浮在云端,浑身轻飘无力。
还是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直到外面来人说是快要行敬酒礼了,宋星辰才有些手忙脚乱地从衣柜里拿了敬酒服跑到更衣间。
换完敬酒服,镜子里的人脸上绯红,唇瓣也是浓重的胭脂红色。
等宋星辰从更衣室出来,化妆师也拉着化妆箱进门了。
给宋星辰卸去搭配嫁衣的梅花妆,然后重新化妆。
宋星辰的敬酒服是红色的旗袍,上面金色的丝线绣着祥云,简洁端庄的一个款式,所以不宜浓妆艳抹。
化妆师跟宋星辰沟通,问道,“宋小姐你有比较喜欢的妆造么?”
高级的化妆,其实就是迎合顾客的审美。早上的梅花妆也是根据宋星辰的审美来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