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你找到那种材质了?”
老天师站起来,走到湛月面前,她芊指轻轻点在湛月额头前。
湛月看着眼前近在咫尺,距离暧昧的老天师,他皱起眉头。
“你干嘛?”
老天师语气舒缓。
“放轻松湛月,我对你没有那种意义上的兴趣。”
湛月没有放松,他依旧皱着眉头。
“你点着我脑门干什么?”
老天师见湛月迟迟不配合,也是无奈叹了口气,松开了自己的手指。
“我原本想让你亲眼看看的,既然你不配合,那就算了吧,”她站在湛月身前,“我说的那种材质,不是别的,正是大炎的国运。”
湛月心头一震。
紧接着,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刚刚被老天师点着的地方。
“你刚刚……”
“没错,”老天师坐回自己的座位上,“你作为湛王,虽然魏氏不认可你,但大炎的国运认可你,认可得不得了,甚至比龙椅上的那位,你都要更受偏爱一点,这样被偏爱的你,只要我稍稍做点引导,你就能看见虚无缥缈的国运。”
湛月手指微屈,抓着太师椅的扶手。
“你能看见国运?”
“当然,我活了这么久,也不是白活的,而且……湛王,我的资质虽然比不得你,但也算的上绝世,捣鼓了这么几年,终于弄出来了一套可行的利用国运的方法,很值得惊讶吗?”
湛月面无表情。
当然值得惊讶。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老天师在那次望在京城造反的时候,才知道还有“国家气运”这个说法。
而湛月,虽然知道有这么个东西,但也都是从前世的记忆中得来的,一直以来,都没有想过去利用这么个东西,所以,也就没有开发过相关的术法。
老天师哈哈一笑。
“怎样?我总算还是在术法这方面超过你了吧。”
湛月撇撇嘴,幼稚。
“这么做,会不会对大炎有影响?”
他抛出一个尖锐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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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师得意的笑脸一僵。
湛月敏锐地注意到她神色的变化。
“你不会不知道吧?”
老天师不说话。
湛月叹了口气。
“邪魔能不能污染国运?这个你总试过的吧?小年也来了有好多天了吧。”
老天师这个时候才又恢复了镇定。
“这个当然是试验过的,我取了一点点大炎国运,让年铸造成一块砖头,放在我们和邪魔交战最激烈的地方,到现在为止,已经有两个月了,没有一点被污染的迹象。”
不然,她也不会做出这种计划。
湛月摸了摸下巴。
“说了这么多,大炎的国运,到底是个什么性质的存在?”
老天师也跟着摸了摸下巴。
“现在知晓的不多,但你放心,我大炎江清河晏,歌舞升平,俨然一副盛世景象,国运日日都在上升,即使我拿一部分去铸造一座国运长城,对比其整体,也就是九牛一毛。”
九牛一毛?
湛月认真地看向老天师。
“你的意思是说,即使失败了,也影响不大?”
老天师犹豫了一下,湛月眼神锐利起来。
老天师尴尬一笑。
“这东西有点玄乎,邪魔和国运,哪一个我都没研究透彻,我不敢保证……哎呀,这不还有你嘛,你在这里看着,我心里才有底嘛。”
言下之意,就是说:还好有你这个天选工具人在这里,就算她玩脱了,也能给她擦屁股。
湛月脸色一黑。
“我可没这个本事。”
其实是有的,不过是最近才获得的这个本事——大不了,在时间长河里再泡上两年,从时间线上修正。
除开这个,要是老天师玩脱了,湛月能做的,也就只有帮她驱逐邪魔。
大炎的江山气运出问题了,湛月也没法。
“你有。”
老天师用相当肯定的语气,回应了湛月的话。
湛月歪了歪头。
“我哪有?”
“你有!”
“那你倒是说说,我哪里有啊?”
“你有!你是湛王,你是烛龙!”
“就算我有这两个身份,我也没有这个能力啊!我的术法是时间,不是气运!”
“你还不明白吗?”
老天师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湛月突然有些手痒痒。
老天师看到湛月无意识摩挲着自己腰间长剑剑柄,缩了缩脖子。
“好了不开玩笑了,你有这个能力,只是你没意识到。”
“大炎是由你,还有最初的真龙(祖龙)共同塑造的,祖龙已死,世间唯有烛龙尚存,”她顿了顿,“魏氏虽然乃是朝堂之主,但大炎的气运依旧大部分都落到了你头上,庇佑着你,而非魏氏。”
她眼神复杂。
“若非如此,京城怎么会三番两次有乱象,威胁魏氏?”
湛月心中一惊。
是这样吗?好像有点道理——但那几次作乱,最后不都安然平息了吗?
老天师继续说道。
“如果国运真的出了什么问题,你会最先感应到,到时候,我便会彻底让我抽取出来的国运和大炎彻底切断联系。”
“所以,我不是保底,而是预警?”
湛月听懂了。
老天师露出一个孺子可教的神色。
湛月脸色一黑,死丫头,他辈分和年纪可比她大多了。
湛月沉吟片刻。
“如果是这样的话,也不是不能尝试一二,年呢?我要先看看她。”
老天师随口指点了下方位。
在湛月离开之前,老天师再度开口。
“时机成熟了,我会通知你的。”
湛月脚步一顿。
“我可不会在你这里留太久。”
“那一天已经不远了——如果你老婆按时完成她的每日标准。”
“啥?”
“……没什么,你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