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月突然想到那场“鸿门宴”上,那些丰盛菜肴里夹杂的各种药材,味道挺不错的,蕴含的能量也很多,很适合现在他的情况。
年打开门的动作顿了顿。
“药材?去抓药比较好吧,光吃药材……”她犹豫了一下,“听上去好奇怪。”
湛月双手合十,拜了拜。
“拜托了,就这么做!”
————————————
年很有钱。
她是天下第一的匠人,随随便便做两把“次品”拿出去卖,就能换来数之不尽的钱财。
所以说,湛月,这个不知廉耻的家伙,再度吃起了软饭。
湛月和年没有在那个客栈停留很久,第二天就离开了那里,在尚蜀城中找到一个小院子,买了下来,作为暂时的落脚处。
一周之后,上午。
湛月一脸懒散地挣脱年的拥抱,穿戴好衣物,下了床。
透过古色古香的镂空纸窗,看着已经高升的太阳,湛月打了个哈欠。
“唔……”
年轻吟了一声,伸手抓了抓,胡乱把湛月的枕头给抓住,塞进了自己的怀抱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下了决定,或者是初尝禁果,这些天年要的很凶,好像要把之前几百年的思念都宣泄出来。
湛月倒无所谓啦,他现在的身体强度强的可怕,区区小年,不在话下,只是每天都起得很晚。
既然下了决心要娶年,他才不会逃避这些事——他又不是性无能。
不过,安全措施还是要做好的,湛月可不想自己回到现实后平白多出个比他“现实年龄”还大的孩子——再怎么说,要孩子也得在结婚之后再要吧。
坐在床边思考了一会儿人生之后,湛月才想起来今天要做的事。
今天,他要和年选“十八峰”之一,隐居下来。
虽然年不太理解,但她还是支持湛月的决定。
湛月不是无的放矢,现在他们随便生活在一起,没问题,这个时候的大炎对于“年”这种友善的岁相放的很宽,根本就没人看着她。
但这种宽松,友善的待遇,在1045年,望对京城实施报复性攻击后,就彻底烟消云散了。
而且,不想那么远,湛月和年的身份也相当敏感,加上湛月还要计划着跟太尉对着干,危险性不小,居住在城中,难免会让平民遭受无妄之灾。
出于两方面的考虑,湛月这才提出了在山上隐居的提议。
反正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从山上到城中这点距离算不得什么,方便性也没差多少,环境还好上了很多,人也很少,不会打扰他们两个。
湛月推开院子的门,抬头看向远处的山峰。
话说起来,令姐现在还在玉门戍边,没来尚蜀吧?
唔……那她的寻日峰,倒是个好去处。
——————————————
下午,寻日峰。
年微撑着自己的脸,坐在石凳上。
“【天地烘炉】,起。”
随着她不咸不淡的话语落下,虚空中突然掉落出一个巨大的烘炉。
橘黄色的火光映照在湛月和她的脸上,热气奔腾,铁器轰鸣。
“熔,炼,铸……【寻日阁】,落成!”
也没见年有什么动作,她只是平平淡淡地坐在石凳上,看着这巨大的烘炉。
小主,
一抹火光在年的眼底升腾而起。
无尽的火舌舔舐过青翠的竹林,巨大的热量扑在湛月脸上,光与热向自然发出怒吼,宣告“人”对自然的征服,宣告自己的自由。
在火焰中,青灰色的、亮白色的、紫蓝色的……无数材料飞速融化,而后又飞速组合成千奇百怪的块状物,最后在一声巨大的轰鸣,中,一栋房屋的形状渐渐在火焰中现出。
年抬起自己纤细的手臂,食指轻点。
“收。”
“嗤。”
随着一声轻响,所有奔腾的火焰齐齐熄灭下去,只留下一栋“铁屋”伫立在原地。
湛月拉了拉衣领。
有些热。
他都能够直接在岩浆里游泳了,现在却仍然在火焰面前热得流汗,足以看出年的火焰温度之高。
“我们就住铁屋子里啊?”
湛月觉得有些不妥,以他传统的观念,房子还是以木头为主比较好——这样至少更符合在山上的特点。
“什么‘铁屋子’,”年不高兴地撅起嘴,“这可是用了‘青白锰’、‘紫电矿’、‘灰石’……的!”
“可话是这么说,都是矿石吧?”
“……矿石怎么了?矿石才稳妥,木头房子一点就着,一点也不适合我。”
她说完,皱了皱鼻子,显得很可爱。
热知识,年的体内有足足一千四百度的高温,虽然说可以自己控制,最低也能控制到常人的三十四度,但大部分时间,都是一千四百度。
确实是个一不小心就会点着房子的温度呢——年情绪激动的时候经常会忘了控制温度。
湛月想到一些被窝着火的场景……还好他现在也是能岩浆游泳的猛男了。
“总之,这就是以后我们的小家了。”
年盖棺定论。
湛月赞许地点点头。
现在他可以做的事不多,也就是找找湛师练——但这件事也不着急,至少根据湛月现在的情报来说,湛师练和扭曲的关系不大,她的王部也没能造成什么影响,她本人虽然可以成为帮助太尉“回溯”巨兽的那个关键术士,但所起的作用也没有多大。
当然,要是湛月知道太尉手中那个关键的罗盘其实就是湛师练的家传宝/炎帝的遗物的话,估计就不会这么悠哉悠哉了。
现在的话……
湛月随手用出一些术法,配合着年,为自己的新家做家具。
新的生活开始了。
太早了,他要等上太久了。
说起来,也怪泰拉,指不定就是祂特意让湛月来到这么古早的年代。
想要拖时间让我灵魂崩塌?
湛月怀揣着充分的恶意,揣测泰拉。
————————————————
玉门。
令抱着灯杖,点着脑袋打着瞌睡。
一股恶寒突然从她心底升起,让她猛地打了个激灵。
“emmm……怎么了……”
她皱着眉头,四处看了看,一切如常,很和平,没有敌人犯边。
她怎么感觉她的某种东西被谁占了?还是用作相当酸臭的用途……
啧,令摇了摇头,算了,还是想想今晚上去哪里背着大哥喝点小酒吧,大哥管的真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