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狼母,为什么心甘情愿为我驱使?小狗狗?”
巨狼毛发直立起来,呲牙咧嘴,一副被激怒的样子,仿佛下一秒就会扑过来。
阿尔贝托兀地挡在剑拔弩张的一人一狼中间。
“二位冷静一点,在龙门厮杀对谁都没有好处。”
“让开,仆从!你没有命令我的权力!”
巨狼鼻孔中喷出两道粗大的白气。
“阿尔贝托?萨卢佐,你倒是个聪明人,”湛月拔出影月和流火,“我可以和你谈谈,但对于试图咬主人的畜牲……”
“——唯有一打。”
话音刚落,红蓝色的流光便无情地冲击到了巨狼身前。
血液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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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月下手很快。
巨狼一点能力都没有用上,便干脆利落地昏死了过去。
——脑袋直接被开了个瓢,就算是它,也只有陷入假死状态。
血液汩汩的流出,浸湿了天台积攒的灰尘。
湛月在巨狼的毛发上擦了擦剑,把两把剑插回剑鞘。
雪白的头发和猩红的眸子齐齐变回黑色。
阿尔贝托怔怔伫立在巨狼之前。
——实乃非人之力,非他可抗衡。
大帝砸吧砸吧嘴。
这些狼崽子是真的憨,动手前能不能仔细感受感受别人身上的巨兽怨气啊?
就算湛月有意收敛,但真正仔细观察,还是能看出来的啊。
而且……
大帝嫌弃地看了眼倒地不起的巨狼。
这家伙连它都打不过,还敢惹湛月?
阿尔贝托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变成一个和煦的微笑。
——有些假。
“牧狼人,狼母有言,王冠所选中者,方可安然戴上王冠,否则只会死于非命,”阿尔贝托看了看正用漠然眼神看着他的拉普兰德,“小女虽然尚小,但亦可作为储君,叙拉古不会允许她流落在外面。”
“呵呵。”湛月笑了出来。
“你不会以为,西西里夫人会承认这些东西吧?而且……我研究了很久,这个所谓王冠,只是一个收藏品罢了。”
湛月向拉普兰德伸了伸手。
拉普兰德心领神会,从背后背着的帆布包中摸出那顶王冠,递给湛月。
大楼底下,车队缓缓经过,人群越发喧闹。
在一片嘈杂声中,湛月随意地将那顶无数叙拉古人梦寐以求的王冠抛给了阿尔贝托,仿佛那只是什么微不足道的垃圾。
“戴上吧,让我看看,你们的传说是否为真。”
湛月的声音不大,但却有力地穿透了人群的喧哗,清晰地传入阿尔贝托的耳中。
阿尔贝托看了眼手上的王冠,感到一阵阵眩晕。
耳边似乎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耳鸣。
戴上王冠者,即为狼王——
——为王冠所不承者,当受万骨千齿穿魂之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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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阿尔贝托似乎面色很难看,似乎还要纠结很久,湛月便把视线移向站在旁边旁边的拉普兰德。
虽然早就知道拉普兰德很有天资,未来是能够独自与狼之主“扎罗”缠斗三个月,而后驯服狼之主的人,但湛月也没有想到,她竟然还有着成为叙拉古新一任主人的潜质。
不过,这都什么年代了,早就不兴这一套了。
人家西西里夫人可不是靠着什么“天定神选”当上的叙拉古之主,人家可是一点一点,一步一步,自己走上的统治者之位。
正如湛月所说的,他并不认为西西里夫人会承认这个所谓王冠所指定的下一任叙拉古之王。
狼群对叙拉古的影响,一直都是西西里夫人试图根除的东西,她怎么可能会承认自己所想除去之物的权力?
拉普兰德面色冷漠地看着那个纠结的老人。
她被湛月扣上王冠时,也不知道这可能会让她顷刻间死于非命,但她并不在乎,她只关心湛月是否能真的改变历史,如果她的死能让湛月对此事更加上心,那她就是死也无所谓了。
不过,比起她看不见的,现在她更关心眼前这个导致切利尼娜死在她手上的直接祸首,会不会死在这儿,客死他乡。
大帝摸着也许存在的下巴。
叙拉古的事儿……还挺摇滚的?它有些灵感了!
阿尔贝托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的视线落在脚旁,奄奄一息的狼之主身上。
世事不由人啊。
就在他眼一闭,心一狠,准备戴上王冠时。
“啾!”
随着手枪消音过后的声音,阿尔贝托手掌上突然多出一个血孔,吃痛之下,他松开了手上的王冠。
“唔——!”阿尔贝托闷哼一声。
湛月眯了眯眼,随手构筑了个术法,取回那顶王冠。
“萨卢佐的老东西!我就知道你们萨卢佐家没憋什么好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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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梯上,从阴影中显现出几道魁梧的身影。
都是鲁珀。
端着铳械,这几名鲁珀瞪着凶狠的大眼,缓缓进入了天台。
阿尔贝托捂着受伤的右手,不言不语,只是用阴冷的眼神注视着这几个莽撞闯入的叙拉古人。
“你,你,还有那只企鹅,”壮汉拿枪指着湛月三人,“都给老子过来,跟这个老家伙站一块儿!”
大帝歪了歪头,看向湛月,似乎在询问湛月怎么处理。
拉普兰德同样如此,她现在已经习惯了做事前先问问湛月了。
“杀了——”
湛月看了眼手上的王冠,“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