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现任教廷圣第七骑士团的团长,托尔斯。”
余烬释然,“原来是来自教会的疯子。”
对于余烬的嘲讽托尔斯并未表现出什么被冒犯的情绪,他反而向余烬问道:“剑士,你为什么要到处猎杀使徒呢?”
“你认为使徒不该被杀吗?”
托尔斯道:“使徒当然应该被杀。他们是业火最强大扭曲的信徒,是污染这个世界的祸源。”
托尔斯的回答出乎余烬的意料,他讨厌宗教,自始自终将这些人归类为某种极端的邪教团体,各种反人性或以神之名行事的愚蠢行为余烬已经见过太多,明面上这些疯子虽然不直接信仰业火,但做的事情在他看来已经带有业火扭曲的本质。
此次阻止他杀死使徒就是最好的证明,可没想到这个邪教头头竟然附和了他的话。
托尔斯叹了口气,“使徒这般亵渎的存在当然应该被全部清洗,但你的方式错了。你可知道,使徒是杀不死的。
使徒的本质是业火降下堕落欲望的集合体,每当你自以为是的杀死那些使徒的肉体,毁灭业火驱动的心脏,那些堕落业火不会真的消亡,而是会挑选新的身体进行重生。
也就是说,你看似解决一个堕落之源,实则是在制造一个乃至多个堕落之源。你每杀死一只业火使徒,那些使徒临死前的怨恨会让业火燃烧的更加旺盛,再次诞生的使徒将会更加的强大。
明白这些后,你还认为你做的是对的吗?”
托尔斯的解释终于让余烬真正理解了曾经余辉女对他说过的话。
为什么这个世界的人无法杀死使徒。
为什么这个世界需要湮火者来解救。
“我的做法是正确的,我的身体可以吸收业火,并不会造成你所说的那些后果。”
“狂妄!”
本以为在听到这些话,理解自己真正所犯之罪,这个年轻人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向他忏悔哭诉自己的无知,并主动承担他应得的惩罚。
但没成想,对方竟然会说出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无知言语,沾沾自喜,毫无悔改的意愿。
托尔斯额头跳动起密集的青筋,他拿起长鞭狠狠抽打在余烬身上,带起皮肉,溅出大片血点。
余烬的胸前被鞭打出恐怖的鞭痕,他非但没有惨叫屈服,反而大笑出来。
“你认为我是错的,那你又在做什么呢?”
托尔斯张开双臂仰头看向上方阴影中的冰冷的石砖,仿佛看到的是未来那充斥无限美好的世界。
“当然是为了终结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