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密室里出来，夜已黑。

张楚阳抬头一望，一盏残月挂天上，他认为月亮上住着的不是嫦娥仙子，而是他二姐楚月。

“小楚曦，你看到你姑姑了嘛？”张楚阳指向天上的明月。

“嗯，月亮是姑姑！”叶明儿遥望道。

就在这月光里漫步，张楚阳和叶明儿走出了玄微行宫，来到朱雀大街。

“走过路过，最香的糖葫芦不要错过！”

这里人来人往，恍惚间让张楚阳以为身处中京城，身边人从侄女楚曦变成了二姐楚月。

“来两串吧！”

张楚阳付钱，小贩把两串糖葫芦递给张楚阳。

叶明儿主动从张楚阳手里拿过一串，心想小叔还是这么幼稚，比她还像小孩子。

渐渐走过，来到河畔，糖葫芦已经吃完了，张楚阳道：“北境的糖葫芦品种不行，没有中京城的甜！”

“小叔吃里扒外，明明是我们上京城的糖葫芦最好吃！”叶明儿为家乡打抱不平。

“不和你掰扯，要坐船夜游？”张楚阳问道。

“小叔，你有兴致就行。”叶明儿挥手叫来一条小船。

船夫是个中年人，他认得叶明儿是长安殿的执事，为表敬意，不收取船费。

叶明儿直接把钱塞到船夫手里，说是公家人不吃白食。

“叶执事，你们是要顺着游一圈，还是逆着游一圈？”

叶明儿道：“听我张师弟安排。”

“那就逆着游吧，人生一逆旅，同悲万古尘！”

张楚阳二世为人，颇为感慨，河畔是万家灯火，是欢声笑语，而他心里是孤寂一人。

孤独感是会传染的，叶明儿也沉默了。

伸手捞月，只得涟漪，张楚阳心里空落落的。

小船游啊游，张楚阳的心飘啊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