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香产下一子后,便无人问津,连当娘的资格都没有,杨云飞明白事理后,竟对生母拳打脚踢,当面恶毒咒骂,待之尚不如牲畜,硬生生将怜香活活逼死,事后扔进枯井,燃火烧成灰,又用泥沙石头封死。
此次他央求杨肃,带领家丁把云良阁一众尽数诛灭,又放了一把火将之夷为平地。平日里他视大娘郝氏为亲母,跟着郝氏管家,偷偷瞒着众人,对怜香一族举起屠刀,杀得鸡犬不留。
安福县方圆百里的四面城墙,斑驳焦黑,面上满是兽爪交错的痕迹,百米高的城墙坍塌大半,崩碎的石块遍地都是。橘猫在废墟中轻松地将一块灵石刨出来,灵巧的看不清影子。
东北角完好的城墙下,闪烁着阵阵光芒,胡员外跪在后方,几十个清秀的小姑娘在前方跪着捧花,整齐的挥动,卖力的汗珠儿夹着香味儿,喜庆的红绸在迎风飞舞,胡员外跪的膝盖生疼,伸长了脖子张望。
自儿子胡江失踪后,他百般谄媚,将小橘猫的奇异之处添油加醋,终于勾起了公子刘权的兴趣,满口答应帮他找到表弟。
郝琴本就是千里挑一的俏佳人,如今年过半百,依然风韵十足,她很享受被人瞩目仰望的风光,对上男人们偷看的火热目光,她表现得不屑一顾,实则暗暗欣喜,屠村灭口的行径不过顺势而为,激不起她心中半点涟漪,身为一郡之母的她,跟脚下匍匐的这些贱民天上地下。
杨面儿的母亲,杨氏跪在不显眼之处,瞧见了珠光宝气的高贵夫人,张口冤……枉字还未出口,就被好心的捕快捂着嘴拖了下去,杨云飞牵着母亲的手,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县主刘咎,刘咎吓得面如土色,瘫倒在地。
刘权见状磕头如捣蒜,磕到第三个已是额头鼻口血长流,杨云飞觉得少年有些意思,手掌向上微缩,含笑的示意了一下。
父子俩对视,皆心有余悸,冷汗立时湿透了内里衣裳。待一众衣甲光鲜的军队走过,没等二人起身,胡员外就冲到杨氏面前,拳打脚踢。
杨面儿站在废墟中,咬牙切齿,手脸青筋暴起,他转身跪在甄寡妇身前,甄寡妇拍了拍他肩膀道:“无妨,你小子因祸得福,怪我一时技痒,给了你此生最大的造化,夫子救你一时,救不了你一世,去吧,送你句忠告,用心做好,必有福报!”
橘猫嘴巴微鼓,看着跪伏在路两旁的平民百姓,对着郝氏母子嫌恶的翻了个白眼儿。
周婉君神色匆匆,山水村的家,那个篱笆小屋见证了她最开心的日子,她行囊鼓鼓,背上全是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