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啊......爷爷......”
“您老人家怎么就走了哇......”
“您都还没看到孙儿功成名就啊......”
“爷爷啊......您咋就离我而去了啊......您一路走好啊......”
从孝帏后面,走出一个身穿重孝的少女,轻轻唤道:“二叔......虫哥哥......”
程安止住悲声,抬头问:“月牙啊,你爷爷怎么走得这般急?是得了什么病吗?”
月牙含泪,悠悠道:“没有。”
程安撩起灵帏,一步踏入,视线始终没有离开那口黑漆棺木。
他抚棺大恸,老泪止不住地流淌下来,打湿了衣襟,继续怆然:“爹啊,您怎么就这样离我们而去了啊......”
月牙双目红肿,声音哽咽:“二叔,虫哥哥,你们远道而来,先到书房稍作休息吧。”
程安心思敏锐,听出了侄女言外之意。他扫了周围奴仆一眼,轻轻“唔”了一声,转过身对儿子道:“虫哥儿,我们去书房。”
走在回廊上,程安心中涌起无尽的悔恨。这些年来,他极少能踏入悠悠谷,对于族中重大事务,只能在谷外等待父亲的决定。
当年的自己,为何会如此愚昧,轻信他人的谗言,去与大哥争夺那城主之位?这一切的一切,让父亲对自己失望至极,那份原本就淡薄的父爱也因此消失。
大哥夫妇的英年早逝,小月牙那无辜的眼神,都是他心中无法言喻的痛。一念之差,自己就成为了家族的叛徒。
每当夜深人静,那份悔恨便如潮水般涌来,让他无法入眠。
此刻,他站在父亲生前的书房,目光所及,皆是父亲生前的痕迹。
沉静的画卷、紫檀木桌、文房四宝,还有那一支支墨翰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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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叹息:“这里的一切都还保持着父亲生前的样子。过去的错误无法挽回,如今,我只能尽力去弥补,去完成父亲的遗愿,以慰父亲在天之灵。”
一旁的儿子程虫虫用手肘蹭了蹭他:“爹,爷爷又不待见您,您何必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样,看得我难受。”
“滚!这是你老子的老子,就算再怎么不待见我,那也是我爹。”程安回过神来怒道。
程虫虫委屈地低下头,小声辩解:“我只是想提醒您爷爷好像是被人害死的,您何必朝我凶嘛。”
程安眉头紧皱,过了许久,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其实我也有这样的猜测。当年你大伯的死,尽管你爷爷是为子复仇,但终究触犯了九霄剑宗自立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