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的回忆和现实的压力，让方穆心中感到强烈的波动。

“我自从成为引导者以来，就明白了我家人的意图，他们希望我能帮助人类解决能源问题，但是他们一直隐藏着有关天机秘境以及引导者能力的秘密，甚至还将我送入了这个险恶的境地……”

“我明白他们的苦衷，他们是为了保护我，为了我能有一个平凡而正常的生活。但是…”

方穆停下了，咬紧牙，浑身的肌肉都僵硬起来，“但是他们没有权力决定我的生活，没有权力决定我要成为一个怎样的人！”

曹云飞听着方穆的话，没有打断他的发泄，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他知道方穆此刻的心情，他自己也曾有过相同的体验。

“你已经很幸运了。”曹云飞淡淡地说。

“至少你的家人还是出于爱你。而我，我从小就是被训练来解决天机秘境的挑战，我从未得过平凡的生活。每一个人都有他的道路，我们只能接受——不是吗?”

承受这些真相的重压，方穆闭上眼睛，感觉自己一下子老了许多。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也许你是对的，我们都只是在走自己的道路，只是我从未意识到这一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