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随我姓,你应该叫苏秋良而非李秋良,你可明白?”
苏千雪抬起玉指在他的胸膛打转,细长的指甲随之划过一道曲折的轨道。
她的嘴角挂有淡淡的笑意,不过却满是嘲笑与玩弄。
“我,我明白。”李秋良迫于她的淫威,不得不忍辱负重地应下。
“明白就好,苏——秋良。”她特意重读“苏”字,以宣誓自己的主权。
我是苏秋良,而非李秋良……
“确定好了姓名,我们还得继续算账呢,账还长着。”苏千雪说着就拿出一筒宽大的玉简,在半空中摊开。
“你还记得花神节时我给过你的祝福吗?”
“记得,当然记得,辞暮尔尔,烟火年年似今夜,岁月绵绵……”李秋良连连称是,顺便将祝福背诵一遍。
“记得就好,那你为什么只接受了祝福,而不接受我!?”苏千雪的脸色蓦然一沉,仿佛结上了一层亘古不化的凝霜。
“我,我当时不方便同意,嗯,不方便,再加上师父也在一旁……”
“哦,原来如此,那你在庙会上做了什么,你不妨跟我讲讲吧,我也很想听听花神节的见闻,特别是关于秋的。”
苏千雪似乎接受了他的解释,但又没完全接受。
“庙会是吗,呃,我,我离开望云台之后,就一个人去北边的河畔逛了一会,然后有去凤仙居吃东西,嗯——然后,然后……”
任凭李秋良再怎么绞尽脑汁,他也编不出来了,但他更不可能明说自己和洛听荷的事。
说实话就有被套话的可能。
“秋,别编了好吗,我看着都心疼啊,你离开望云台后就和洛听荷去了北岸的一家画舫,之后还共同猜了灯谜,放了花灯。我说的对吗?秋。”
她怎么什么都知道啊?李秋良心如死灰。
“我,我没有放花灯啊,真的没有,我都是一个人逛的庙会。”李秋良吞吞吐吐地说道,他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不过再多的辩护在此时也显得苍白无力。
一把水蓝色的长剑在半空中浮现,翎羽般的剑穗胡乱飘扬。
“秋,你废话真多啊。”
苏千雪不想听他狡辩,兀自挥剑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