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当老夫的耳朵是聋的吗?堂堂儒生上课却聊什么教坊司,成何体统!”
“教坊司?哈哈哈哈。”周遭的同窗听后忍俊不禁。
严肃的学堂在顷刻间被笑语声填满。
“砰!”醒木的拍击声传遍课堂。
周遭再无笑声。
“呃,夫子你可能老了,听力下降了,听错了,我们怎么可能会聊到教坊司呢?”李秋良赶忙为自己补救一二。
“不必多说,去门外站着听课!”
“啊?现在可是正月寒冬啊,师弟他身板小,受不得严寒。”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连女生都能站得,男的如何不行?”王夫子执意赶走两人。
“……”李秋良明白再多说也是无用,只好带着洛听荷走出门外。
门外,雪花飘飞,寒风刺骨,连枝头的花朵都耐不住这份寒冷,纷纷散落在地。
“好冷啊,师兄,我,我怕冷。”洛听荷牵着李秋良的衣袖,瑟瑟发抖。
“别说了,我也冷啊。”李秋良将双手收进衣袖,防止体温散失。
随着寒风的怒号,少女的脸颊逐渐发青。
彼时的两人还都只是凡人,对严寒的畏惧与常人无异。
“师弟,你冷就把手伸进我的衣服里吧,这样暖些。”寒风没能把李秋良的心冻结,反而让它愈发软化。
“可是这样的话,师兄会被冷死的,我的手很冰,冰到没了血色。”洛听荷上下搓手,边搓边呼气取暖。
“无妨,你把手伸进来便是,我不怕冷的。”李秋良选择不要温度而要风度,却不知即将面临的是何等冰寒。
冰块一般的小手顺着脖子后端伸入脊背。
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脊背生寒”啊。
“冷,冷死我了。”李秋良不住地在原地发颤。
“要不还是算了吧。”
“不,不必,待会就好了,一点小,小凉而已,不算……什么的。”李秋良夹带颤音说话,语气中满是对寒冷的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