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的过往，有那样的大仇，陷入这样的算计，他的向道之心居然如此坚固？先天剑体，先天剑体，难道他真是为我剑道而生之人？”

剑磬喃喃着。

几乎是一瞬间。

司非的意识就和纯一合而为一，他也看到了纯一剑丸看到的东西。

那一道道剑气，那一条条金龙，都是一位位手持本命剑的剑宗先辈、剑道先贤所化。

他们面无表情，朝着司非斩出一剑又一剑，斩开了纯一初生的剑气，也斩断了剑丸的枷锁。

“破！”

司非如饥似渴地沉浸到了与他们的对剑之中，不断体悟来自各个大道的剑气，不断磨练自己的剑意，熔炼自己的功法。

无论那些剑气散发着怎样的威势，六境，七境，八境，甚至是九境。

司非都没有退后一步，剑道锋芒依旧！

他仿若遨游在剑气海洋之中，肆意出剑，全然不顾来自四面八方的剑气攻击，只是一剑又一剑，接招，破招，再接招。

直到陷入了一个奇特的循环之中，司非所有的出剑都变成了本能，无论攻来的剑气属于什么大道，无论那剑气以何种刁钻的角度攻来，他都能下意识抬手抵挡，然后抓住间隙，出剑破开那道剑气。

不知道出了多少万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

自司非悟道开始，剑冢最深处的剑气洪流始终没有停止过流动，一条条五爪金龙不断从地面钻出，扑到洪流之中，兴风作浪。

不知道何时起，纯一剑丸原本七彩的光芒开始变得黯淡，吞吐的剑气也开始越来越少，越来越小，直到只能应付正面的剑气，直到只能吐出一道剑气。

而下方司非的肉身也开始失去光芒，因为将全部的灵气灌注给剑丸，肉身失去灵气滋养，原本精壮的肉身居然开始萎缩，干瘪，遍布裂痕，像是一吹就会化作飞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