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衍听得老万谈论上元境的修炼，知道人家这是有意指点，心下感激非常，抱拳说道:“多谢前辈指点迷津，晚辈感激不尽。”

老万没有回答夏衍的恭维，而是继续说道:“你这件道器，最核心的就是那块先天碎片，只是祭炼之人的法力不够，因而没把这块先天碎片彻底炼化，这才让你有了可乘之机，一窥始源级道宝的奥妙。

只是你要明白，世间万物皆有其因果，你若是决心彻底融合此物，做为你糅合道气与神识的媒介，那可就待全盘接受它的因果。

创世之初就诞生的先天之灵，其身上所携带的因果何其庞大，你确定能够承接的住。”

他看着又复低头沉思的夏衍，叹了一口气，说道:“吾不否认自家很想要得到这块先天碎片，与你说此多，而非明抢，只是某家确定不了，自家能否炼化吞噬它。

毕竟它可是创世之初的产物，就算最终没有诞生灵智，落了个分崩离析的下场，也不是我辈后天生灵能够揣度的。

吾也不知你是如何炼化它的，按道理来说，此物除却先天大能，或是自行择主之外，绝不可能会被后天生灵所染指，但你却真真切切做到了，实在是叫人匪夷所思啊！”

夏衍闻言，瞬间便联想到了，自家炼化的那丝氤氲之气，他敢断定，此事定然与那丝氤氲之气脱不了干系。

老万见得夏衍仍旧是无动于衷，便继续说道:“吾已然突破玄神，成就不死不灭之躯，哪怕是始源级大能对吾出手，也只是镇压于吾，却抹杀不得。

因而吾才想试一试这先天碎片的厉害，你如今修为还差得太远，你自家斟酌，万不可贪恋自误。”

夏衍闻言，微微一笑说道:“晚辈并非不知死活之人，只是这块先天碎片已然与晚辈融合，断不能再行剥离之事。

古往今来，凡是突破长生大道之辈，哪一位不是历经千难万险，斩破种种无名忿姹，才证得大道。

晚辈并非怯懦之辈，也不想放弃这得来不易的机会，还望前辈体谅则个。”

这番话，夏衍却是发自肺腑，毕竟他孤身一人闯进连云山脉，历经九死一生，才拜入山河宗门下，有了这求仙问道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