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云山的武功修为较高,倒地后嘴角虽然流出了一些鲜血,衣衫被常棣的拳罡震的七零八碎,却还是支撑着爬了起来,顺手抹掉唇边的血迹,怒视着常棣道:“常棣,你想造反吗?”
韩云海的武功低微,被那一拳打的几乎一命呜呼,嘴里大口大口喷着鲜血,看起来比姜无媚的伤势还要沉重,脸色惨白如纸。
常棣嘴角挂着一抹显而易见的讥笑,阴恻恻说道:
“韩大人,你动不动就污蔑别人造反,好吧,老夫今天就造你的反了,你能奈我何?这天下造你韩家反的人多如过江之鲫,你又能奈何谁?”
“哼,十几年前,你父亲聘请我进韩府当西宾的时候曾经许诺,每年至少送给老夫五万两银子,十个黄花闺女。”
“然而你父亲死后,这几年你可从来没有足额支付过这笔报酬呀,说好的每年五万两,你竟然吝啬到只给老夫三万两银子,说好的十个黄花闺女,你就只给老夫三个。”
“这可是你撕毁承诺在前,不是老夫背信弃义呀。”
“这一年来,老夫念及你父亲昔日的交情,护着你兄弟二人逃出京城,在关中附近四处逃亡,过着风餐露宿的日子,你竟然把老夫当成了你的家丁,对老夫颐指气使,吆来喝去。”
“怎么?老夫这么像是韩家的狗腿子么?”
这无耻之徒在张崇义的重利诱惑下,说翻脸就翻脸,韩云山被他气得七窍冒烟,差点背过气去。
韩家的那几十个扈从既被常棣的武功震慑住了,又被张崇义游说常棣的言辞吸引住了,慢慢地远离韩家兄弟,准备瞅准机会向张崇义表忠心,趁机拜入大燕旗下。
虽说张微叛乱后,失去冀州幽州的张崇义声势大不如前,但他依然霸占着最富饶最肥沃的关中地区,霸占着天下第一重镇永安城。
听说他去年搜刮大旗王侯将相的府邸,搜出了数亿两真金白银,连韩家最神秘的地下宝库都被他搬空了,此时张崇义宝库里的金银珠宝堆积如山。
与韩家兄弟贪婪吝啬的守财奴性格截然不同,张崇义为了收买人心,动不动就是一掷千金,这一年来他四处高价招兵买马买粮买铁买皮革,全是挥金如土的大手笔。
他麾下的文臣武将都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即便是底层官兵都是不愁吃喝、不缺女人。
这样的主子简直就是梦幻帝王,谁不想为他效力?
张崇义静静听完常棣貌似大义凛然的唾骂,虽说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心深处却对这位拳圣大人的人品嗤之以鼻,不禁有些后悔许诺太重。
重金供养着这样一个人品低劣的小人,以后恐怕会有无穷烦恼。
不过为了化解眼前的燃眉之急,这出戏怎么都得继续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