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无媚越想越恼火,双手将张崇义推倒在床上,右腿骑在他的身上,指着他的鼻子审问道:“你们这算是私定终身么?是不是木已成舟了?”
张崇义瞅着她衣领下的一抹春光,摇头道:“皇天在上,我张崇义对天发誓,我跟她绝对没有任何关系。
自去年并州一别后,我可从来没有招惹过她,这次我也不知道她会带兵追来,她就比你早到一个时辰呢,才说了几句话,你就到了。
这位霍家郡主的性格比青奴人还狂野奔放,性格无拘无束,我也有些怕她,一直躲着她呢。”
姜无媚蹙着柳叶眉,一脸厌恶地瞟了瞟门外,直抒胸臆道:“我不喜欢她。
这种笑里藏刀的笑面虎最可怕了,我骂了她这么多句,她一直在天真无邪的微笑,笑得我心里发麻。
你最好别娶她,你要是娶了她进门,我怕我们都会死在她的手里。你就算想纳妾,可以找其他女人。”
张崇义神色一僵,右手怜惜地抚着她白玉般的脸庞,不由浮想联翩,女人天生是敌人,看待女人尤其能够入木三分。
上次在定襄城外,他原本就忌惮霍云霓深不可测的心机城府,冲阵时杀人不眨眼的残忍暴戾,待人时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阴鸷狠辣,打定主意要远离这个杀人于巧笑嫣然间的娇美人。
可是答应的承诺要如何收回来呢?
张崇义有些心不在焉,顺手将姜无媚揽在怀里,心潮跌宕起伏。
这大热天的,两人几天几夜急行军,身上全是黏糊糊的汗味,搂着亲了几口互诉衷情,便吩咐亲兵去打水沐浴。
姜无媚走的太急,换洗衣物都没携带,洗完澡还是穿着那套衣衫。
好在年轻夫妻如胶似漆甜如蜜,张崇义闻着她身上的汗水体香甘之如饴,笑着说这才是最正宗的女人味,把姜无媚弄得娇羞不已。
两人非常疲倦,无心无力亲热,枕着那还算光滑的席子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二人正在梳洗,霍云霓就走进房间打招呼,脸上一如既往的挂着和煦的笑意,姜无媚越发厌恶,对她始终没有半点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