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崇义瞪着率先揭竿而起的姜无媚威胁道:“你信不信我再用镣铐把你锁起来?”
姜无媚想起前几天的悲惨境遇,情知跟夫君不能来硬的,只能来软的,故意委委屈屈地嘟着嘴,一双眸子楚楚可怜地眨呀眨,又是卖萌又是撒娇。
张崇义心肠一软,柔声道:“青州刚刚投诚,人心不稳,那些官兵敢杀郡官造反,未必会乖乖听我张崇义的话,说不定还会起兵闹事,此去青州前途未卜。
兖州范进在旁边虎视眈眈,随时可能大军压境,战争一触即发,青州一点都不安全。
你们乖乖听话,在府里住着养胎,我长则半年,短则三个月,就会回来的。”
众妻妾心虚地抗议道:“哪里有胎可养?”
姜无媚不停地抛着媚眼,惨兮兮道:“几个月看不到你,孤零零守在府里多乏味呀。
你去青州几个月,身边总要有人侍寝吧?总不能让你饥不择食,又去祸害别人家的丫鬟吧?
哼,去年信都郡守府的那个大胸韶月,我看你就一直垂涎人家的美色,想不到你竟然舍得送给杨先生,听说她如今身怀六甲,马上要临盆了。
哎,你要是早点下手,说不定她就帮你生个一男半女了。”
众妻妾都没听说过他和丫鬟韶月的故事,眼巴巴瞪着张崇义道:“杨先生那小妾是你送的?”
张崇义想起这事就一肚子遗憾,见妻妾一脸的趣味盎然,雅不愿提及此事,连忙举起酒杯投降道:
“好啦好啦,不说这些无关的话题,媚儿说的有道理,出门在外几个月,总要有人侍寝,你就一起去吧。”
菲诺大声抗议道:“凭什么就带她去?我也要去。”
施师也坚持要去。
这下轮到郦宛丘幽怨地嘟嘴了,其实她比谁都想跟去,然而她知道谁都可以去,唯独她不能离开这座府邸。
张崇义神情微微一滞,摇头道:“一个人去就行了,全跟过去像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