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女大十八变,一年来苏清人出落的亭亭玉立,眉梢眼角已然有了几分“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的神韵,可谓“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香,细看诸处好,人人道,柳腰身。”
虽说不如郦宛丘那样祸国殃民,却足以艳压姜无媚施师菲诺三人。去年最不显眼的胸脯今年发育到接近郦宛丘的规模。
不是张崇义不想碰她,而是苏清人那种大家闺秀的内敛性格,着实跟张家大有胡风的热情狂放格格不入。
在书房里,张崇义好几次对她心有所动,刚想把她拉来热吻,她却不停地闪闪躲躲,忸怩作态,弄得张崇义彻底没了兴致。
张崇义求的是兴之所至,天可为被,地可为床。
苏清人却极为抵制在清平乐居卧室外的地方宽衣解带,她希望张崇义在卧室外要以礼相待,真想行夫妻之事,就应该规规矩矩去她清平乐居的卧室。
所谓周公之礼,礼数要到。
她嫁进来的时候没坐过八抬大轿,甚至连四人轿子都没坐过,她希望最后一点礼数不能缺失。
这些话只能憋在心里,不敢宣之于外。
两人的习性风格不在一个世界,一个在草原,一个在永安城。
如今的张崇义不想再搭理她,索性把她打入冷宫。
张崇义见到一群燕燕莺莺怯生生地走进书房,特别是前凸后翘的郦宛丘,本已发泄将尽的怒气很快就烟消云散。
他微微叹了口气,慢吞吞地坐回太师椅,挥手招呼妻妾走近一点,左手搂着郦宛丘坐左腿,右边搂着菲诺坐右腿,姜无媚施师站在他后面,亲昵地扶着他的肩膀。
唯独苏清人就像个远处来的客人,疏远而客套地隔着几步远。
袅袅生香的静室里,突然春光无限。
张崇义摸了摸郦宛丘的腹部,又捏了捏菲诺的肚子,左转看看姜无媚的小腹,右转看看施师,唯独没有搭理苏清人,登时满脸都是愁容失落。
“我大哥一妻五妾,到今年已经生了十一个孩子,七个大胖小子,四个闺女。我二哥一妻七妾生了一大窝小兔崽子。
你们进府都快两年了,怎么一个个全都没有动静呢,这是要急死我吗?”
众妻妾怀着替他消愁解闷的目的而来,结果被他一句话说的满腹愁闷,一个个羞愧地低下了头,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