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三子分家后,除了张崇义率军突袭信都,大公子张崇忠、二公子张崇孝都在看戏。
老大老二加税增兵闹得轰轰烈烈,怎奈三足鼎立之势已成,谁也不敢妄动干戈。
况且老大受制于青奴,老二受制于黑水,彼此均是如芒在背,画地为牢。
承光十二年十二月初,年关将至,青奴一如既往地开始了冬季大袭掠。
没有张道冲大将军背后指挥的张崇忠,突然变得不会打仗,面对青奴竟然三战三败,损失步骑近两万,防线一再收缩,最后退守至黑鹰山口以南,不敢越过燕山半步。
黑鹰山口以北成了青奴的领地,青奴骑兵如入无人之境,纵横驰骋。
气得张崇义把涿郡镇北大将军府里的书桌都拍烂了几张,动不动就暴跳如雷,指天大骂:
“张崇忠就是个废物,白痴,蠢货,我幽州铁骑强于青奴数倍,被这蠢货打成这个样子,他对得起父亲的在天之灵吗?对得起张家的列祖列宗吗?”
一群娇妻美妾战战兢兢地守在书房外,不敢进去触犯他的怒火。
这半年来他在三郡之地来回奔波,忙忙碌碌地处理军政要务,身上的杀伐之气越发凛冽。
就连一向奔放的菲诺和无所畏惧的姜无媚也渐渐地收敛了许多,不敢再对他言行无忌。
郦宛丘的禁足令终于解除,以她的正妻身份完全可以大大方方地进去劝慰。
但她自从收了那三十万贿赂银子,心理上不知不觉矮了半截,在张崇义面前远没有当初颐指气使的气焰。
施师怯怯地看着郦宛丘道:“大夫人,你去哄哄他吧,别让他气坏了身子。
仗打输了就打输了,输的又不是我们,没必要为了老大的败仗把自己搞得怒气冲天。”
郦宛丘没好气的瞪她一眼,阴阳怪气道:“你怎么不进去呢?就知道怂恿我去触他的霉头,你看我像个傻瓜吗?”
施师嘴巴撅起,委委屈屈道:“你是大老婆,嫡妻主母,跟我们这些侍妾能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