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崇义逗了一会儿鸟,斜眼瞅见床头摆放着一件大功告成的刺绣,不等庄甜儿反应过来,快步过去拾起一看。
呵,绣的竟然就是这只鹦哥,庄甜儿当他走向床边的时候,就意识到了不对劲,想要阻挡却为时已晚,瑟瑟的站在房中间,阴晴不定地瞧着张崇义。
张崇义捧着鹦哥刺绣走向庄甜儿,不住夸赞道:“好手艺,比之上次进步很大,有七八分神韵了。”
他走一步,庄甜儿就吓得倒退一步,最后索性缩到墙角,可怜兮兮地扶墙而立。
张崇义皱眉道:“那晚你没有走出房门,你赌赢了,我说过会还你自由,不会再对你出手,你为何如此畏惧我?”
庄甜儿脸上露出恐惧,眼波如天边的云彩一样飘忽,说道:“听说前些日子,你把闻香教教主给削成人彘,挂在河间郡城头上示众?”
张崇义登时明白了她的惧意来源,笑道:“有这回事,那人是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闻香教的教主,叫慕海楼,掳掠了一千多名童男童女炼丹,我恨之入骨,就把他削成人彘,挂在城头上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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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甜儿一脸畏惧:“你真不是一般的心狠手辣,那晚你说要把我剁成肉泥扔到草原上喂狼,我以为是一分真九分恐吓,现在看来应该是十分真十分恐吓。那晚我要是真的走出房门,你是不是要把我肢解了喂饿狼?”
张崇义几乎笑破肚子,这位好歹算是武秀中阶的江湖侠女,胆子怎么跟他那些不会武功的娇妻美妾相差无几呢,赶紧憋住笑意,故作严肃道:“那是自然,大丈夫一言九鼎,岂能言而无信?
你那晚很乖很听话,没有走出房门,算是答应我了,我信守诺言,不会再害你,你完全可以离开这里,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哪里都可以去。”
庄甜儿娇怯怯的低下头,神色黯然。
张崇义一双明亮的眼睛在房间里扫来扫去,对这间闺房越看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