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崇义疑惑道:“怎么试?难道要直接派兵去河间郡?”
杨千钟一脸坏笑道:“打仗嘛,无非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天时如今我们有了,中原大战,兖州豫州徐州荆州扬州都打的热火朝天,凉州各郡内战如火如荼,幽州悄悄打几个冀北山区的郡县,不容易引人瞩目。
地利嘛,更不用说,冀北各郡各自为政,大郡如巨鹿郡养兵一万五,小郡中山河间拥兵不到一万,人口相对冀南平原较为稀疏,加起来不到一百万人。
这几个郡的城池破旧矮小,兵员大多是大旗建国时的老兵,器械马匹都是老家伙,腐朽破败,不堪一击。
至于人和,幽州政通人和,军民和睦,上下一心,有着强烈开疆拓土欲望。
如今天时地利人和都在我手,属下以为,完全可以打一两个郡城,探探冀州的风向。”
张崇义低头用火钳摆弄着盆里的木炭,若有所思道:“嗯,既然你们英雄所见略同,那我就上书大将军,请命发兵河间郡,摸摸他的深浅。”
杨千钟笑道:“书肯定是要上的,但我们也不能干等着,这会凉了涿郡文武官员满腔建功立业的热血。
当前冀州各郡人心浮动,官兵们都在徘徊观望,既怕范进北上,又怕幽州挥师南下。
我的看法是,公子可以一边上书,一边出兵,但是不要大张旗鼓,先偷偷带几千人马去河间走逛一逛,以共商安置难民为由,先跟郡守谢春亭碰碰头,摸摸谢春亭的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