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崇仁冷冷道:“饭还没吃,就来恶心我?想让我先吐几口,再多吃一点么?”
张崇义哈哈大笑:“我是想让你吃不下,我好多吃几块羊肉。”给娇妻美妾搬来铺着厚厚垫褥的凳子。
很快伙计端来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炖羊肉,送来几壶在小火炉上温热的杏花村。那伙计做完事,一抬头准备招呼客人用餐,眼光瞟到对面的郦宛丘,立刻发出光芒。
凌乐一脚把他踹到门口,大声呵斥道:“你懂不懂规矩?我家夫人也是你能直视的?”那伙计心胆俱裂,连忙起身躬身道歉。
凌乐厉声威胁道:“管好你的嘴巴,不要出去乱说。要是引起骚乱,小心你的脑袋。”
那伙计战战兢兢离开包厢,顿感轻盈百倍,仿佛飘到欲界之仙都。涿郡不比永安城,等闲不易见到天仙美人。
凌乐谢方中连忙给四人斟上美酒,恭恭敬敬侍立。
郦宛丘热情招手道:“谢大哥,凌将军,请入座一起饮酒吧!”
谢方中的心态变化颇为微妙,最初他来幽州的初衷是从军,一路上跟着郦宛丘鞍前马后。
到了涿郡给小将军府看家护院,只字不提从军的事情,倒也甘之如饴!
张崇义冷眼旁观,自是看穿他的心思,无非是想陪在郦宛丘身边当个护花使者,多看一眼是一眼。
只要他不逾越规矩,不对郦宛丘行不轨之事,张崇义无非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府里的五百府兵,除了屯长凌乐是个气胜初阶,武秀高阶都不到十人,大多是角力级别的武夫,用在战场厮杀倒是无妨,但看家护院就有些撑不起场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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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方中凌乐自知身份悬殊,哪敢造次?郦宛丘笑吟吟看着张崇义道:“我说话不好使,还是你的军令管用,你吱一声呀。”
张崇义知道夫人收买人心是把好手,热情招手道:“谢大哥,凌将军,夫人既已发话,你们就坐下喝一杯吧!都是一家人,不用太过拘谨。”
主公说话那就是军令,二人必须遵命,小心翼翼顺着凳檐坐下。
几杯酒下肚,气概豪迈的张崇仁兴致勃发,跟郦宛丘勾肩搭背不停劝酒。
郦宛丘偶尔才饮一次酒,酒量低微,三杯酒入喉,一张脸红扑扑的鲜艳欲滴。
张崇义心疼媳妇,不停给她挡酒,张崇仁把他推开,说要跟郦宛丘喝个不醉不归,死男人滚开。
被张崇义急言令色挡了几次后,拼郦宛丘的兴致渐渐淡去,转而去拼施师,冲着张崇义嚷嚷道:“正妻不给灌酒,灌你小妾总可以吧?来,施师,我们喝!”
施师毕竟是京城烟花圣地的头牌乐伎,喝酒行令乃是看家本领,看她把酒当水一样喝下去,众人暗自咋舌。
张崇仁时而猛灌施师,时而跟凌乐谢方中斗酒,美酒添了一壶又一壶,羊肉倒是吃的不多。
伙计又送来十几碟精致小吃,什么金汁凤爪、长白山熊掌、香烤鹿肉。
郦宛丘渐渐酒意上涌,微醺半醉,趴在张崇义怀里傻笑,有一根没一根嚼着凤爪。
半个时辰后,众人已有八九分酒意,张崇仁开始醉话连篇,向郦宛丘施师等人讲述张崇义的陈年糗事,说这小子十岁还尿床,第一次看到丫鬟的胸脯竟然吓的狼狈逃窜,把郦宛丘施师笑得前仰后合。
张崇义那张俊俏脸蛋深沉如水,都想杀人了。
不靠谱的二姐,这次虽然没有挠他的脸,但当着妻妾和属下揭他的老底,就是赤裸裸的打脸。
酒意渐浓的谢方中凌乐指着张崇义抚掌大笑。
众人正喝的尽兴,郡尉张微突然急急忙忙寻到九原楼,送来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