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尝浅形容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似乎又回到了在太平教里和一众教徒共同修炼胎隐秘法的状态。
身体也好像随时就要脱离自己的掌控一般,若不是他极力控制着丹田内沸腾的气息,下一秒或许他就要主动加入到那个阵法中了。
看来即使修炼了六相般若心经,胎隐秘法的隐患还是没能完全消除。
“你没事吧?”看着面色发红的李尝浅,钟北曦也同样疑惑。
李尝浅摇了摇头,好在目前他还能压制住,而现在也不是解释的时候,他要仔细看看劫胜究竟要使出什么手段。
随着圆形法阵的缩小,众教徒距离白衣男子的距离也变得近了些,处在阵法中央的白衣剑客却依旧看不到丝毫慌张。
又是四人同时动了,依旧是从东南西北四个方位,相较于上一次,这一次他们的速度明显快了不少,但如果仅仅是这样,李尝浅觉得仍然是白费力气。
可让人没想到的是,这次四人的进攻方式却完全不同,虽然正面奔来的进攻者依旧手持利刃,但另外三个方向的进攻者手中却是空无一物。
白衣剑客显然也注意到了这点,再加上上次正面的进攻者只是佯攻,所以他明显有些犹豫,心中也开始思考要首先要朝哪出剑。
突然,他身后的进攻者加快了脚步,同时也打破了微妙的平衡,白衣男子瞬间向身后刺出。
李尝浅摇了摇头,觉得四人并没有沉住气,他们明明只需保持一致,然后静候对方露出破绽即可,却偏偏选择要冒出一人,反而让自己这边乱了分寸,露出了破绽。
白衣剑客自然不会放过任何破绽,这一剑依旧牢牢锁定了对方的颈部,这剑得手之后必然能有更多的安全空间,之后再转过头来处理剩下那三人就能游刃有余了。
可结果却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那名教徒竟对迎面而来的利剑不躲不避,甚至用脖子直直的撞了上去,并且在他的脖子被白衣剑客刺穿后也没有停止前进,反而用着仅存的力气将脖子顶到了白衣剑客的剑尾,最后用双手牢牢的抓住了白衣剑客拿剑的手腕。
太平教带来的惊悚场面太多了,李尝浅虽不说习以为常,但起码还算冷静,以至于可以基本忽略那名教徒的死状,他更关心的是白衣剑客这次要如何破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