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和我差不多年纪的,有几个不知道灵渺真人。不过中原人就是这样,记不得事情,可能比我小个十岁的人就已经没听说过了,不像草原人,草原人把这样的人当成英雄,一代又一代的刻在脑海里。”左观湖对灵渺表现出了极大的敬意。
可李尝浅倒觉得这个老头只是在套近乎罢了,事实上自己也并不清楚师傅早年的详细经历,师傅也从没对自己说起过,他想听听左观湖会怎么说。
“不知道师傅做了什么,能让左先生如此印象深刻,能给我这个晚辈讲讲吗?”
“呵呵,如果你想知道,就和安王见一面吧。”
“我说过了,我就在这里,安王可以随时来见我。”李尝浅不肯做出退让。
“安王要是知道,一定会同意的,所以今天来的才是我,即使安王现在不是皇帝,他也必须保留皇族的威严。当年的夺位失败,恰恰是因为安王太过于平易近人了,没想到吧,平易近人也会让你的支持者认为你过于软弱。”左观湖叹了口气。
“你的意思是仁慈与善良反而成为安王失败的原因?”李尝浅觉得难以置信。
“这是我的过错,我没有及时提醒安王,才导致他输给了自己的弟弟,当然,皇帝也有个好帮手,没有萧允英的帮助,他也不会那么顺利,事实上,应该说是我不如萧允英。”虽然左观湖的语气波澜不惊,但李尝浅还是能感受到一丝自责。
“照你这么说,安王如果登上皇位,那必然是一代明君仁帝了?”李尝浅语气带些调侃,但并无恶意。
“我对此从来没有过怀疑,不过即使没有称帝,安王也并不是一无所获,他得到了江湖人和皇宫以外势力的认可,足以一呼百应,至少在中原的整个西北部,都无人敢忤逆分毫。”
“虽然我和皇帝有仇,但我不得不提醒,这种一呼百应和皇帝的一呼百应相比,不值一提。”李尝浅有话直说,因为左观湖的意思已经非常清楚了,少年自己也属于皇宫外的势力,他身后背负着整个道统。
这是赤裸裸的拉拢,如果安王和皇帝必有一争,那左观湖起码要保证李尝浅站在安王这边。
左观湖忽然变得面色严肃,语气严厉的近乎于训斥:“你太年轻了,满脑子都是不切实际的理想,安王就是这样失败的,当时我没有当回事,但是现在我要告诉你,商人只有钱赚够了,才能想着提高自己的名望,帝王只有把权利握紧了,才能去想恩泽众生。不要有不切实际的想法,如果你想振兴道统,就不能单单只想着去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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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尝浅皱了皱眉,左观湖确实说中了自己心中的部分想法。
李尝浅觉得自己是道士,所能依靠的只有道统,振兴道统之后,自己才能有足够的实力复仇,这并不矛盾,但依左观湖所言,好像这两件事并无法同时进行。
“我认为这两件事并不矛盾,我没有更多的帮手,我是道士,能依靠的只有道统。”
“安王会帮你复仇。”
李尝浅还不至于如此天真就这样轻易相信左观湖说的话,师傅曾经告诉过自己,强者与强者联合是为了更强,弱者与弱者联合则是为了让自己不被强者欺辱,但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强者与弱者的结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