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孩儿,已经安排好了。”
说话的是四护法中的一个中年男人。
噢,这是正题来了!避难所的真像,那个女人所嘶喊的真像,就这样坦坦然地在我这个“外人”面前展露出来?
这明显不是一群“粗人”,一个个咬文嚼字,比我这个“教师出身”的还文雅。
“那就——今晚吧。你们退下吧,带简信徒熟悉一下避难所,尽快融入我们的生活。”
莲座里懒懒的男声在吐出最后一个字时,就很是轻盈的一个转身后,从莲座后方小塔的另一个出口钻出去了。追着气息,我知道牠又上了树。想着两间“僧寮”里快住满了人,一小间可能是“方丈”的屋里,昨晚没人、也没有这家伙的气息出现。想必,平时牠是“住”在这树上的。那间“方丈”,是享受祭品的房间?
那,今晚——
中年妇女王护法带着我回了僧寮,将我介绍给一个看着与我年纪相当的女子。表示,自今日起,我的起居、日常、学习、工作,都将由这位安排、管理、照顾。
张清华。这是一个个子高挑,头发乌亮,虽然四官平常,甚至都有些“过长”。却长了一双流转美目,倒也顾盼生辉。没有废话,她让我将背包放在僧寮的铺上,跟她去上早祈祷。这小庙里塞了有足足四百人,后面的念佛堂还因为相对“空旷”被改了领餐的食堂窗口,还有祈祷室留着?突然“恶劣”地想到,这么多人,哪里是净房?
在我耷拉着眼皮,坚持背着大包,表示如果不行,我就立刻背上包离开的“威胁”下,张使徒无奈的向王护法去讨主意了。没在意她去干嘛,我在铺上打开大包,将一支手枪取出别在腰间,再背好背包,跨步又向后院的大橡树走去。
昨夜的一顿风雨,使今日的清晨罩上了一层薄雾,薄雾被初升的阳光一灼,立时翻涌起一团团升腾的水气,好似天又将昨日的那些雨水,小气的收了一些回去。
确定了“神使”到底是个什么,我也就不必再“安安分分”地去慢慢了解这个“避难所”了。“神使”的古怪,也不想费力去“偷偷观察”了。“王”在这儿,逮到了直接问,不行就打一架。对方有“人性”,身上也没有过份的“血腥”,想必是有其特殊进化道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