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小子心里怎么想的,就连一些旧衣服、破草席,也要全数带走。
好似是恨不得要连一针一线,都不给九叔留下一样。
因着有伤在身,文才自是搬不了太重的东西。
但好在有那车夫在,而且对方看在九叔的面子上,也很愿意出力气。
所以,等到九叔等人过来时,文才这里的各种家当,已经是搬了一半还多了。
见到九叔与陆白、钟发等人一并过来,文才连忙放下了手里才刚拿起的一个小包袱,朝着九叔唤了一声,“师父。”
另一边的车夫,也在冲着九叔问候了一句的同时,对着九叔身边的陆白等人,也都点头示意了一下。
九叔和他们两个都做了回应。
最后,却将目光停在了文才的脸上,有些怅然的叹道,“从今往后,你……该喊我林道长了。”
听到九叔这样说,文才急忙喊道,“您一天是我师父,终生是我师父!”
而一旁的车夫,却在这个时候,忽然就将自己的耳朵高高竖了起来。
文才和九叔之间虽然只进行了这么简简单单的几句对话而已,但车夫又不是什么傻子。
纵使他不识字,但他可是看过不少的戏文,听过不少次的说书。
所以,车夫很容易就从文才和九叔的对话里,听出了不一样的内容。
认定了这里头该是有什么大秘密的车夫,当即就竖着耳朵,放慢了自己手里的动作。
反正,短时间里,他是不打算从这屋子里,从九叔和文才身旁离开了。
当然了,屋里的众人谁都不会去关注一个车夫的想法如何。
而且,秋生、文才被逐出茅山的事,也迟早要被外人知晓。
是以,倒也不必太过藏着掖着。
只要他们两个被逐出师门的真正原因不暴露,任凭旁人有再多的猜测,都无所谓。
在这种想法下,所有人都默认了车夫留在这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