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灯光有些昏暗，但他还是看清了：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自己的脑袋。

“哥们，你要钱我给你就是，不要激动哈！”罗宗华一边说着，一边将双手从裤袋里掏出，空手举到头顶，做投降状……

此时，另一个人出现在他的身后，用一个硬硬的东西顶了他的腰一下：“老实点，不想死就先不要动……”

身后那人伸出左手先去掏罗宗华的左边口袋，将里面的弹弓和几个钢珠掏了出来，扔到旁边的地上。

然后他又去掏罗宗华右边的口袋。

将口袋里的钱包、手机放进自己裤子口袋，再把口袋里剩余的一些玻璃珠和钢珠掏出来撒到地上……

……

李牧然和刘奕帆正在赶回月城的车上。

此时他们刚开出城区没多远，还没有上高速。

“在了解了罗宗华的复仇之路之后，我忽然发现一个疑问，”坐在副驾驶位的刘奕帆忽然说道。

李牧然目光直视着前方，随口应道：“哦？是什么？”

刘奕帆：“你看，他索命的每一个人都是当年曾经亲身参与过冒名顶替事件的人，但……这赵婷婷……是不是死的有点冤了？她跟罗宗华之间好像并没有直接的深仇大恨呀！”

李牧然的目光依然看着前方的道路，思索着点了点头：“嗯，的确。如果只是为了断赵庆华的财路，他就策动一个无辜大学生基于义愤去杀掉一个跟他本人没什么利害关系的人，这看起来是有点过了。而且他一下子害了3个人……

刘奕帆：“赵婷婷、丁武阳和莫莉这三个人，对罗宗华来说，基本算是无辜的。这中间他还大费周章做了很多事情……

在刘奕帆的思维启发下，李牧然也意识到更大的疑点，他不由得放慢了车速。

李牧然：“而且，害死赵婷婷这件事，跟他一直以来的作案手法也完全不同……”

刘奕帆思忖道：“那……有没有可能……这个罗宗华和赵婷婷中间，是不是还存在着某种隐秘关系……只是我们目前还没掌握而已？”

李牧然眉头皱得更紧了：“嗯，不排除这个可能。看来，回到月城后，我们还要将相关线索重新梳理一下才行……据我判断，罗宗华很可能就住在月城大学周边，我们要尽快排查各种线索才行……”

“叮叮叮叮……”正在这时，李牧然的手机忽然响了。

李牧然扫了一眼手机屏幕，是一个陌生号码。

他按下车载蓝牙音响的通话按键，“喂……”

手机那边传来一阵沙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