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间流淌着一种微妙的沉默。

那在空中翻滚的巨大闪电已经消散，天空和大地又恢复了往日的面貌。

但那一次剑法留下的余波仍然在周围浓厚地弥漫着。

“噢，这剑法很不错啊。这剑法若是完成，即使与长空无碍剑法相提并论，也不会逊色。”

一直置身事外的南宫进境突然大惊小怪地说到。

“但它还未完成。”

“这还是未完成的状态？如果这剑法完成了……”

“你师父创造的长空无碍剑法将会被超越。”

太上家主自信满满地说。

他有足够的自信。

为了创造这门剑法，他究竟花了多少心血，一招一式地精通和拆解南宫家的剑法。

那个过程至少超过了三十年。

而且还不止这些。

创造剑法并不是易事，他曾多次失败。

有几次甚至因为失误而受了内伤。

但他始终没有放弃。

最终，他创造出了这门剑法。

‘虽然还未完成……’

但离完成已经不远了。

“如果完成，这门剑法将会被誉为天下第一，甚至是古今第一的剑法。”

听着他充满自尊的话，南宫进境的喉结不由得剧烈地动了动。

“那我就能学习这门剑法了吗……？”

看着满是喜悦的南宫进境，太上家主的心中也不禁喜形于色。

“我不是说过要教你了吗。”

南宫进境的反应让太上家主心满意足，他转身问已经收剑的天辉。

“你觉得怎么样？”

回想着刚才展现的剑法，天辉发表了自己的见解。

“这剑法真是了不起，如果完成的话，它甚至可以排在我知道的剑法之中的前几名。”

他并不是在说客套话。

如果真的完成，这门剑法甚至有资格与他所知的剑法争夺排名。

但是。

“所以才遗憾。”

剑法的完成是一个前提。

而且。

“如果只专注于其中之一，可能就会成为更好的剑法……”

人们常说，过犹不及。

他没有舍弃其中之一，所以剑法显得有些模棱两可。

太上家主微微皱起了眉头。

“只专注于一件事？那是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想同时兼顾攻防？”

太上家主不自觉地一惊。

“你怎么一下子就……”

“一看就知道。如果是这么强大的剑法，中途是不可能收回剑招的。但你马上就收剑了，说明你想让招式随时可以转换成防御。”

“对。”

“所以才显得两不相干。如果你只专注于进攻或防御中的一种，那么剑法就会更加出色。”

“呵呵，看来你也是有所不知。”

太上家主带着一丝微笑。

忘了他的年纪，一直以来都展现出惊人的能力，但天辉毕竟还是一个缺乏经验的年轻人。

“如果只专注于进攻，就会留下空当；如果只专注于防御，就无法展现那样的威力。”

“不是还没完成吗？”

“呵呵，很快就要完成了。”

“感觉好几年都是这样吧。”

太上家主被戳中了痛处。

话确实如此，剑法已经好几年没有进步了。

“那还不如放弃其中的一半，专心一个方向，效果可能会更好。”

太上家主皱紧了眉头。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如果是我，我可能会放弃防御，全力以赴进攻。”

“即使因为全力进攻而留下空当，你也不在意吗？”

“那又如何？”

天辉理所当然地反问。

“不是说了是一瞬间的剑法吗？如果是为了一击定胜负而创造的，那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