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汪知道自己不该说,可是忍不住,表情都怨恨起来,“那,我们谁敢管呀?谁敢反抗呀?”
漠北宸又点点头,眉毛挑了起来,“哦,看来没大人管真的不行哦?”
“客人,咱们还是在湖上等一会儿……吧……嗯……”
漠北宸已经蹦上岸了,挥挥手,网箱被水流拖着入手,“五哥五嫂!鱼来了,先帮我们下锅吧!哈哈哈哈,好大鱼啊~”
“客人……”小汪想哭,哪笼不开提哪笼呢?
灵儿看着自家欠兮兮的男人,给了小汪一个安慰的眼神,也笑着跟了上去。
咻咻,霞帔上身,哗啦,点金乌挂脚。
夫君说了,不管打谁,都要尽全力,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小心屎的万年船……虽然,她没好意思问为什么是屎的船,大概……不小心翻在阴沟里就是了?
岸上,蔫五哥看见漠北宸,无比激动——他张张嘴,又蔫了……
五嫂喜笑颜开,推了蔫五哥一把,“当家的,快,快给小公子做鱼去!”
“啊?啊……”蔫五哥其实想说,他从来不杀鱼,但他蔫啊,说不出口……
小汪多机灵,跑过来捧起鱼筐,去了后厨。
“啊……”蔫五哥举起手,没拦住小汪,懊恼的放下,他又看看夫人,这次想说,这样弄得鱼肉不好吃,但他蔫啊,说不出口……
“啊什么啊?!你快去啊!!”五嫂差点没被自家蔫货爷们儿气昏过去……不合时宜的想起大婚那天。
那夜,她在屋里枯坐了一宿,以为蔫五是在外边喝多了,还生了一夜闷气。结果,第二天拉开门,蔫五就站在门口——他愣是站了一晚没敢进门,隔着门问一声都蔫得不能出声……
厨房里,小汪鱼都杀完了,抬头一看,师父还在一步三回头的看后边,院子到厨房二十步路,比西天取经走的还慢。
他只能又跑过去,给师父拽进屋,小汪已经看明白了——平时师娘不会这么咋咋呼呼闹的,给些钱息事宁人得了,看来今天这位客人不一般呐。
“五哥!没有忌口!”漠北宸使劲的喊,又转回身,搓着手,“哈哈,五嫂,我可是馋鱼馋了好久了。”
五嫂捂着嘴笑起来,“今天我让当家的打起二百分的劲,保您满意~”
冼承合看懵了,再三衡量,并不知道眼前的少年是谁——漠北宸穿着寻常的粗布长袍,不像富贵人家啊,为什么就敢完全无视了自己?再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铁军军服,没穿错啊?
小主,
对面这孙子连铁军军服都不认识?
等会儿?听这话,怎么滴?他还能加塞吃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