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消沉地接受了疼痛,放弃了一切思考,漫无目的保持自己的这种状态随波逐流起来——他进入了类似于冥想的放空状态,连生死也不再纠结。
也不知是过了一秒钟还是一万年,在令人崩溃的永恒静默中,他颓丧的放逐着自己…
可他始终没有迷失。
他总能看到前方的一个光点。
他就盯着那个光点,努力地回忆。
他依稀记得,那是别人送给他的指引之灯。
那灯,要让他记住一件事情。
那是件他一定要去做的事情。
那是一个信念。
那是一个他念念不忘的人。
那是一个身影,白色的头发。
不,是白色的毛皮,他记得很清楚。
那是一只小狐狸,对,一只有着雪白色的毛发的小雪狐。
他和她,认识了很久。
他是漠北宸,她是灵儿。
不,我是漠北宸。
我是我。
光点终于有了变化,缓缓下沉,没入了下方的荷花池中。
那个白点亮的刺眼,变成了一朵小小的荷花,散发着太阳般的光泽。
那是……气海中仅存的一朵荷花,他的手中,曾握着那朵荷花。
现在它生长在一片圆形的水中,那水一半黑一半白,正在慢慢的旋转。
不,不是水在旋转,而是两条巨大的鱼儿在首尾相接的游弋。
那黑鱼白瞳,那白鱼黑瞳,有了黑鱼,白鱼才是白的,有了白鱼,黑鱼才是黑的。